陸霖凡肩膀往下一卸,嫌棄的撞開他的手,「你手消毒了嗎?」
「別岔開話題!」楊頌文求知慾極強,「是女朋友對不對?」
陸霖凡頭疼,「別亂說,是朋友!」
「明白,明白!」楊頌文別有深意的點頭,還打著響指說,「是那一種炮台爆發的『砰』友!」
楊頌文說話向來葷素不忌,陸霖凡早已見慣不怪。
可終歸不喜歡他這般怪裡怪氣的調侃,陸霖凡瞪著他,沒好氣說:「我看你是在婦科待久了,都被同化成女人一樣的八卦!」
陸霖凡懶得跟他多說廢話,提步徑直去找已經掛好號的人兒。
藍溪此時安靜的坐在等待區,心情差到極點。
起初從酒店醒來,她除了震驚,就是慌張,根本沒有閒心去想別的事情。
如今靜下來,她才想起一個憂傷的問題。
她的第一次。
沒了。
糊裡糊塗的弄沒了。
給了一個只知道姓名,其它一無所知的男人。
想著想著,便有種想哭的衝動。
眼底的淚水似接收到了她的暗示,爭先恐後的湧上來。
她抬起頭來,將隱讓的淚水逼回去。
可一抬眸,就對上了陸霖凡複雜的眼神。
藍溪急忙縮了縮鼻子,將臉別到一邊去。
陸霖凡心中有數,這件事跟他脫不了干係。
只不過,他向來不會哄人,更不會哄一個相識了不到一天的女人。
但此刻,若裝作視而不見,又顯得特別混蛋,可要他給予安慰,貌似又棘手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