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稍稍的擰了一下眉毛,往台面抽了幾張紙巾,邊擦著臉上的水珠,邊對著鏡子的他,加以微言抗議。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樣眼定定的看著人,很沒禮貌的。」
抱怨聲之下,陸霖凡還是保持著那個樣子,且眸光趨向更犀利一些。
藍溪將擦臉的紙巾揉成一團,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後,就學著他抱著手臂的姿勢,面朝著鏡子,用眼神回禮著。
兩人都看著鏡子,所有的眼神交流,都是通過鏡面產生的。
互看了幾秒過後,藍溪清楚的看到,陸霖凡從嘴角帶出了一抹冷笑,明顯就是她剛才設表達的觀點,有不同的意見。
待他再次開聲時,語氣里透著冷嘲。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未經的別人的允許,就動別人的包,同樣很沒禮貌。」
才說完這一番話,陸霖凡忽然覺得剛才的話,也不全對,故又改正說:「擅自動別人的物品,既沒道德,更與跟偷盜的行為無異。」
他的一席話,就一語雙關的,指出了藍溪的不對,也拆穿了她的把戲。
藍溪手微微握緊,變得有些不自然。
最初,她還認為自己,全程都演的很好。
結果,人家已知曉了她的意圖。
藍溪面呈難堪之色,腮幫子位置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藍溪非常本能的就認為,陸霖凡是說她動了他錢包的事。
可剛才,這房間只有她一人在。
正所謂抓賊拿贓,就算他有所發現,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藍溪才沒那麼傻的不打自招。
她厚著臉皮,垂死掙扎的否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你的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