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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溪之所以還是接聽了他的電話,全是見他打得頻繁,怕他又像上回那樣有急事找她。
並不想讓陸霖凡發現了,她已經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聲音。
但她那濃濃的鼻音,怎麼也掩蓋不住。
她一出聲,就被陸霖凡給聽出來了。
他頓了一秒,放輕了一點聲音:「你哭了?」
藍溪沒作聲,眼睛就是使勁的掉淚。
眼淚這種東西,挺煩人的。
沒人搭理的時候,慢慢就會冷卻下來,可一旦有人來安慰,這玩意就變得格外的矯情。
特別是聽著他那沉穩的聲音,藍溪的情緒更加失控了。
陸霖凡沒聽到她的回答,但從電波里那些抽泣聲,已經辯別到了答案。
她哭了,還要哭得挺無助。
兩個人舉著電話,誰都沒有說話。
陸霖凡單手叉著腰,在臥室來回跺步了數回,最後將身體一轉,就朝大門方向走去。
隔了會,藍溪的房門被敲響了,話筒里且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你把門開一下。」
藍溪沒料到陸霖凡會直接來他房間找她,驚得眼淚都縮了縮。
現在已是夜半時分,藍溪覺得不太妥,故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婉拒:「太晚了,不合適。」
陸霖凡都已經站在她的門外了,就不允許自己吃閉門羹。
他決心很強烈,脫口說:「你昨晚在我房間找身份證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合適。」
他一頓,又說:「還有,我們都那樣子了,還有什麼不合適的。」
一句話,勾起了沉重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