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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以對的坐在車裡,直到高靜匯報完周邵琛一天的工作行程時,他才輕吐出四個字,「全部取消。」
車子一路疾行,二十幾分鐘後駛進御園。
剛進到屋裡,周邵琛還站在原地,就見蘇慕希急匆匆地直奔二樓臥房。他慢步向前,掏出手機給商醫生打去電話,通知他過來看診。
阿沁正在家打掃衛生,抬眸瞧了一眼,便沒多事的忙乎著手裡的活。
周邵琛走到一層樓梯口時,看著蘇慕希拎個手提電腦袋下樓。才皺起眉,疏冷地說道,「既然你沒對她做什麼,為什麼要走?」
很明顯。他的話語裡充滿的是對她的信任,無需辯解許多,他像是了如扺掌般的確定她真的什麼也沒做。
蘇慕希一怔,眼中的火焰漸收,僵硬地站在台階處遠視著他,幾乎不敢置信地說道,「你相我,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記憶仿佛回到了那晚。他高高在上的抱著孟清直奔臥房,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留下的只有疏冷的聲音。她從不敢妄想和孟清能有同等待遇,拽著不屬於她的東西,可是心還是會隱隱作痛,那是她在他眼裡從未看到過的冷。
那陡升的寒意整整持續一個月,都不見他半點消息,沒有絲毫的聯繫。
她不明白,既然他相信,為什麼還能做的這麼決絕,連找都不找她,就像完全不在乎一般,還是他心裡真正在乎的只有孟清一人而已。
「我信,但孟清隨時可能窒息死亡。」周邵琛一步一步踩著台階上去,擰起眉宇,看著她半邊漸消的紅腫,抬手撫上,「那天情況緊急,我知道讓你受了委屈,但一切也要等孟清好轉再說。」
感受溫暖還有幾分厚繭的指腹在她臉上輕柔地撫觸,蘇慕希不禁抬眸看著咫尺間的高大身影,冷笑道,「等她好轉後對我下判?」
「孟清從小都被嬌慣,有時候做事難免會小孩子氣。」周邵琛接過她手中的手提袋。向來邪魅的神色間瀰漫著幾分無奈,卻是心平氣和地拉著她走上樓,「我們是夫妻,但你竟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給我,就這麼氣呼呼地離家出走,你覺得我會低聲下氣地去求你回來?」
蘇慕希呼吸一滯,心裡築起的一道道防牆,瞬間瓦解,稀里糊塗地跟著他上樓。
是她誤會了?
可那晚他明明很生氣。
難道他在氣孟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還是在氣她從始至終都不信任他。
他只解釋了這麼一句,便拉著她回到房,將筆記本電腦放回了書桌。旋身出來。站在書房門邊,眸光淡淡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她,「你放在姜欣那邊的行李晚上會送回來,你不用再想著回去。」
「可我才交了一個季度的租金。」蘇慕希倚靠在沙發上,臉色剎地一變,抱怨道。
「房租她早打到我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