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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希原本想說別打電話給周邵琛,可還沒得及說出口,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她放下電話,惹著眩暈起身洗了一把臉,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腦子仍是凌亂。
那些未接電話的號碼居然沒有一個是周邵琛的名字,是他做賊心虛嗎?
她不願去想,也懶得去想。
幾分鐘後,她出現在公寓樓下,打算叫個車趕去醫院。站在馬路邊,正伸手準備攔下一輛的士,手臂卻僵在半空。赫然看向不遠處那輛熟悉的卡宴。
頃刻,她放下手臂,車緩緩地開到她身側,車窗漸漸地下移。露出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太太!」王濤車裡走出來,為她打開車門。
蘇慕希有些好奇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但卻忍住沒有去問,只是一臉沉默地走了進去。可王濤什麼也沒問直接開車,她大概猜到應該是周邵琛通知他來接自己去醫院的。
可車裡並沒有周邵琛的身影,再想想他那無法接通的電話,不是關機也不是接電話,而是一直處於盲音。
這種忽然失去聯繫的方式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那種惶恐逐漸蔓延,散布全身。
「周總臨時出差,沒來得及和你說,囑咐我和你說一聲,可你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王濤的聲音將蘇慕希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她楞了一愣,抬頭看向駕駛位上正握著方向盤開車的男人,發出一絲冷笑,「恐怕不是出差這麼簡單吧?」
蘇慕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背影,明顯看見他打轉盤的手僵了兩秒,就兩秒,很快又恢復如初,如此表現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
見王濤沒再說話,她按了按暈眩的頭,閉上眼睛,聲音里卻透著刺骨的冷,「他現在在哪?」
「抱歉,我不能說。」王濤依舊如往常那般冷靜,沒有絲毫被打亂心境。
兩人車上一路無話,開到了一家就近的醫院。
蘇慕希因為周邵琛的關係,連王濤也不想看見,可他卻堅持著陪她看病。其實她已無大礙,就是頭暈的厲害,吃了醫生開的治頭暈的藥。明顯好轉,當天下午便去了公司上班。
「怎麼樣了?」見人從房中走出來,王濤抬步上前問道。
走出房間的男人是商醫生,以前是部隊裡的軍醫,只是後來不想待在部隊,轉業後開了間私人診所,成了周邵琛的私人醫生。回到A市後,王濤只好把他叫來。
兩天前在部隊裡的一次突發行動中周邵琛不幸中彈,差點出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卻還是發生了。讓王濤最為氣惱的是,他屢次拒絕穿防彈衣,總嫌那東西礙事。這次中槍還算走運。只是打中他的肩部,但卻因失血過多,昏迷了一天。
在王濤趕去醫院時,周邵琛已然甦醒,卻堅持要出院。最後迫於無奈,只好辦了出院手續,連夜坐著直升飛機飛回了A市,暫時在王濤的一處公寓裡讓他養傷。
「好些了,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些時日調養,剛已吃過藥,睡下了。」商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朝衛生間走去,擰開水龍頭。沖了下帶有血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