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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希對徐姨是刻意的疏遠和迴避,然而仔細想想前後發生的事,雖然顧忌到周邵琛的曾名,卻並不代表她可以一味容忍,亦不代表她要忍氣吞聲。
才進到御園就看見迎面而來趾高氣揚的兩人,她的心中有了那麼一絲的不沉穩,沒有周邵琛的冷靜和不動聲色。
如果一個人做錯事還可以這樣的有恃無恐,那她連迴避都不需要,但她還是心軟地讓周邵琛先行回屋。
周邵琛當著孟清的面不得不收斂情緒,將孟清拉至門口,遠遠地看著相距七八米開外花園裡兩人。
這個距離足夠他聽清所有的一切,以證明他的推斷沒有錯。
徐姨榮辱不驚地直立在蘇慕希面前。臉上綻開著往日一般的笑顏,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的鎮定非常,言語裡有著異常的恭敬,很明顯不達心底的敷衍。「太太,你把我叫到這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蘇慕希凝眸望著周邵琛所在的位置,半天沒有開口說一句,直到徐姨開口,她才將視線收回,落在徐姨身上。看著那不明所以的眼神里閃出一道極為不服的諷刺,蘇慕希只是淡淡地回應。「你就這麼自信?有了孟清的庇護就不會離開御園?」
「太太,我想小姐已經和你解釋過原因,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徐姨勢在必得地口氣稍稍頓了頓,視線落在蘇慕希臉上的那一刻有了幾分薄涼,語氣不再客氣,「我沒有子女,一直視小姐少爺為親人,我想將他們照顧好點,有錯嗎?你為什麼非要揪著我不放,要將我趕出少爺身邊才甘心,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蘇慕希正欲開口,卻被徐姨搶在前頭,張開的嘴沒有說出半句,只聽她蠻橫的聲音里有著幾絲嘲諷,「是因為你看不慣小姐,知道少爺對她言聽計從,拿她沒轍,才想著除掉我以示警告?或是你根本就還記恨著我上次打你的那一巴掌,決心不讓我好過?太太,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嗎?」
蘇慕希定睛地看著徐姨,沉默不發一語。
她霍然明白原來所有可惡的人嘴臉都一樣,都是那麼的醜陋不堪。
徐姨像是占了上風,更是得理不饒人的大聲說道,「怎麼?現在是不想談了?還是真的讓我說中。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想藉機將我攆走,以泄你心頭之恨?」
聲音蓋過天,即使耳力一般的孟清也能聽到,她憤憤地走到蘇慕希跟前,怒不可揭地看著蘇慕希。
徐姨背對著他們,並不知道孟清已然走近,只聽見一陣質問聲從耳邊穿過,「嫂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徐姨到底哪得罪你了?」
「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我哪得罪你了,徐姨?」蘇慕希不怒反笑。輕易地將問題拋給一旁氣焰愈漸囂張的徐姨,「你應該知道我在說哪件事。」
就在這時,周邵琛無聲無息地朝三個對峙的女人走來,隔著一段距離,沉聲道,「孟清,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