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正瞥了一眼,回頭。「她不喜歡煙味。」
「怎麼?不要告訴我,這次還真動真格的了?那丫頭心裡有人,你插得進去嗎?」
杜飛深深吸了一口,一抹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指尖縈繞。緊接著,一縷青煙模糊在他兩人之間。
「插不進去也插了,」顏君正抬眸。「那晚是我強了她。」
「什……咳咳咳……」
杜飛一口煙沒吐出去,一下子全嗆在肺里。他乾脆把多半根煙扔在腳底踩滅,半晌才晃過勁兒。
「我說當你那天去找哪個妞兒了,可著這兔子吃了窩邊草啊!」杜飛忍不住搖頭感慨。
「她那天本來沒事兒,讓我這麼一折騰就進了醫院。」
「醫生說嚴重不?」
「倒是不太嚴重,只是體弱又受了風寒,多注意休息就行。」
「那不就結了?跟我回趟公司,張老闆指名點姓要跟你談。」杜飛說完,拉著顏君正的胳膊轉頭下樓。
顏君正抬手。卻沒有動乾乾回了句,「不去。」
「原因?」
「不放心。」
杜飛沒脾氣了,「這輩子沒見過女人是不?就算長得有點姿色。用得著看成這樣?」
顏君正沒理他,繼續平靜道,「女人有的是。可我女人就她一個。」
「那你公司不要了?」
「不過幾千萬的生意,能做就做,做不了就算,我很缺錢?」顏君正話畢,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五分鐘了。
緊跟著,多餘的廢話沒有,甩開欣長的大長腿就往病房走。
「那阿莫那邊……」
還不等杜飛把話說完,顏君正有條不紊的腳步絲毫沒有被打亂,連頭都沒有回。
緊接著,樓道里就傳來極其輕微稀稀疏疏的聲音,最豪華那間病房大門被人輕聲打開。
「剛有人來?」沈汐聽見動靜就睜開眼了。水汪汪的看向顏君正。
後者輕嗯了一聲,便又坐回原來的位子。
「朋友?」
「對。」
「怎麼不讓人家進來?」
不知道為什麼,沈汐腦海里第一浮現的竟是顏君正那個本來要結婚的未婚妻。
如果是她來了,她要怎麼應付?
是要一股腦兒全推在顏君正身上,還是大義凜然的告訴她,誰讓她不願意給吃了春藥的男人獻身?
可人家不要的。她卻接收了,她自己又算什麼?
沈汐不動聲色的看著顏君正的側臉,可過了好久,就算腦子裡都已經上演了一整套宮廷劇,那張臉依舊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死人樣兒。
這又是什麼意思?
是不想讓我們兩個見面,還是說不過就是炮友的關係不必多此一舉?
沈汐心口一滯,臉色慢慢差起來。
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上京有頭有臉的明星,這顏君正藏著掖著,算是怎麼回事?
沈汐越想越氣,最後索性把頭扭向一邊,不再搭理顏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