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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兒你別說了,我們…」桐姨也流著淚看著她。
「桐姨,有些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我和波SS真的結婚了,你們有沒有想過會面臨什麼?是嘲笑,謾罵,讓他和我一樣,私下被人指指點點,還有我是個殘疾人,我不敢想,如果我們的下一代也是殘疾人,你們能接受嗎?如果我不能生育,那誰來延續他的下一代。我是個沒安全感的人,我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別人生孩子。我也希望有一天有個人對我說出攜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我知道,這輩子是不可能的,那我又何必抱著任何希望,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張飛兒哽咽的說出來,擦了擦眼淚,不讓它掉下來,知道他們都聽進去了。
「對不起,讓你們這頓飯吃得很不舒服,我還有事先走了。」張飛兒也不等他們開口,快速的離開,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歐陽烈眉頭皺了一下,也跟了出來,其他人沉靜在張飛兒剛剛的言語中,還沒有反應過來。
出了他們家,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哭了出來,邊走邊哭,沒有注意到腳下有坑,絆倒自己,手也磨破了皮,看著血慢慢地流出,哭聲越來越大,像是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
歐陽烈緊張地走過去把張飛兒扶起來,拿出手帕小心的處理著她的傷口,那樣子像是在心疼一塊珍寶。
看著他的動作,張飛兒也不管手是不是疼痛,撲倒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歐陽烈好像被她的行為嚇著了,身子一緊,但馬上又反應過來環抱著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個殘疾人,第一次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麼上天對我這麼的不公平,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堅強的活下去,可是這樣的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張飛兒在歐陽烈懷裡激動的哽咽著,而歐陽烈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她的不滿。
張飛兒慢慢的在他的懷裡停止了哭泣,離開他的懷抱看了看他,滿臉愧疚,傷心「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回去吧,我會小心的。」
歐陽烈靜靜地看著滿臉淚痕的張飛兒,緩緩開口「張飛兒,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從來沒有同情你,更不需要去同情你,我想和你結婚是認真的,我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而改變自己的心意。」
「知道嗎?你這個傻瓜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深深地扎在我的心裡,那個倔強俏皮的你,無法從我的腦海里抹去。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以後我們會不會有小孩,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了,所以你也不要拿任何藉口來敷衍我。」
張飛兒禿廢地回到家,葉桃還沒有回來。面對這黑兮兮冷冰冰的屋子,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真的好孤獨,回到自己的房間,上床抱膝而坐,想著歐陽烈說的話,可是自己的幸福真的這麼簡單嗎?還是…想著想著眼淚又慢慢地流了下來,直到天亮。
「燕姐,老大還沒有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