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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咖喱味道很正宗啊,而且牛肉咖喱飯里牛肉差不多都占一半了,這分量也太良心了!
我心滿意足地走出店門的同時也決定了以後經常來。
我慢悠悠地散著步往萬事屋走,中途經過書店順便把最新一期的JUMP買了,然後一邊走一邊把上期故意留懸念吊胃口的幾篇快速地翻著看了看。
但是聰明的漫畫家會留下環環相扣的懸念,一話一話吊著讀者,即使上一話的懸念解開了,也會出現新的懸念。
不過也有一些人氣比較低的不出意外地被腰斬了。
真可惜,有幾個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而且劇情才剛剛展開呢。
在我把感興趣的幾部漫畫的最新話都看了一遍後,我也到了萬事屋。
這個房子是我兩年前租下來作為萬事屋店面的,是偏和式的風格,才兩層,上面是用來放雜物的閣樓。
本來我是不打算弄這個的,畢竟我平時都是住在浮目町的,也沒有人會找上門來委託,沒必要增加這個額外的花銷。
是阿銀那傢伙一直叨叨著什麼「生活要多一點儀式感」「有個固定的地址也方便別人找上門來委託」「這樣下去我們的萬事屋就會往地獄少女這類都市怪談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啊!」之類的。
正好那段時間我完成了三個大委託手裡有點余錢,就索性按照他說的租了這個房子。
在那個時候,【萬事屋】才算是真正建立了。
我拉開拉門,揮了揮浮動的灰塵,順手把JUMP放到桌子上,然後拉開窗戶通風。
從窗外吹來的風將薄薄的窗簾吹得飛揚起來,卻並不猛烈,輕柔地像文藝片中的場景。我對著窗戶吹了會兒風,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掏了掏,想在桌子下面的零食箱裡摸出點飲料喝。
——摸出了一包薯片。
還正好是我鍾愛的淡鹽味。
剛吃完晚飯的我考慮了一秒,若無其事地撕開包裝吃起來。
就在我邊吃薯片邊漫無目的地把目光轉過牆上掛著的木刀上和橫濱地圖時,我聽到門外有了些許動靜。
像是有人走到門口了,又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喲西,工作來了!」我隨手把薯片袋子放到邊上,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門口,在外面的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就乾脆地拉開了門。
外面的人大概也是正好下決定要敲門了,不過動作慢了一步,頗有些嚇到了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是個小朋友啊——」我一下子沒了幹勁,拉長了聲音說著,絲毫沒掩飾失望的表情。
「抱、抱歉!」那個還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小少年就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麼似的連忙道歉,然後有些猶豫地小聲問,「那個,請問......是萬事屋嗎?」
「是啊。」我打了個哈欠,注意到他身上的校服有點眼熟,就問,「你是莆田小朋友的同學?」
「是......是奏君介紹我過來的!」小少年好像抓住了一點希望似的,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奏君說[只要是萬事屋,就一定會有辦法的],拜託...請幫幫我!」
「唔,既然是老客戶介紹來的就不好拒絕了啊,進來吧。」我側了側身讓他進來,「先聲明,遊戲通關、代寫作業、幫忙追小女朋友之類的委託最近都不接哦~」
小少年愣了一下,臉上出現難以言喻的表情,是很好懂的「這種萬事屋真的靠譜嗎?」的懷疑。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坐下來,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說出了自己的委託。
「我是和奏君同班的島谷英立,」名為島谷英立的小少年拘謹地坐著,圓框眼鏡後的眼睛裡藏著緊張和怯懦,「我...我想委託萬事屋幫我找到我哥哥。」
「說說。」我在他對面坐下。
島谷英立吞咽了下口水,開始敘述具體情況。
他的家庭父母離異,還在讀國中的島谷英立跟著母親留在橫濱,而他的哥哥島谷未一,因為已經上大學了,沒有跟著父母任何一方,而是獨自居住。
兩天前,島谷英立收到了一條來自哥哥的簡訊。
這是一條求救簡訊。
只發給了弟弟一個人的求救簡訊。
當然,島谷英立在收到簡訊的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告訴了父母。但奇怪的是父母給島谷未一撥打電話是能打通的,並且接到電話的就是島谷未一本人。在電話里,島谷未一親口說了自己沒事。
這讓父母以為這只是島谷英立的一場惡作劇。
就在島谷英立也要以為哥哥根本沒事的時候,他想起自己留過哥哥一個同學好友的電話,試探地打過去詢問了一下,然後得到了哥哥在三天前就已經出去寫生的消息。
「所以你覺得你哥哥是真的遇到危險了?」我聽完,敲了敲桌子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