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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上來就打?這路數野得很啊!
我側了側身躲過正面襲來的黑布,在狹窄的船艙牆壁上蹬了兩腳借力騰空,踩上延伸到我面前的黑布,然後伸手抓住其中一條黑布用力一拽。
黑衣少年猝不及防之下被拽了個正著,從船舷上掉落下來。
要不是反應迅速地操控一根黑布勾住船舷的圍欄,說不定還會摔個臉著地。
啊對了,這裡我要聲明一下,我還真不是故意要把人拽下來的,我只是想借個力跳到船舷上的!畢竟下面這地方太狹窄了,我的朱麗葉還是打刀制式,不大方便施展。
誰知道這個少年看著挺凶,結果輕飄飄地一拽就倒啊!
當然我也知道,這種話沒法解釋給對面顯然只想殺人不想bb的黑衣少年聽。
我揮刀斬斷前方襲來的黑布,同時腳步側移,木刀在手中轉動了半周,直接反手把從腳下冒出來偷襲的黑布釘在地上。
這個...應該是操縱衣服的異能力吧?雖然可塑性很強,但是吧,即使只是短暫地交手了一下的我都能看出來明顯的缺點。
明明應該是很適合暗殺的能力,但是就連那一點狡猾的偷襲在我看來都過於光明正大了。
「你是異能者?」
黑衣少年抬起頭,漆黑的雙眼中散發出來的光芒異常尖銳,整個人都有一種讓我敬而遠之的偏執與瘋狂。
「不,我只是一介武士。」
「武士?」他低聲重複了一遍,外套鼓動著,鬼怪一般的黑色頭顱從那件衣服上浮現出來,「你很強,有被打敗的價值。」
我嘖了一下舌,翻身從四條長著會咬人的頭的黑布間穿過,憑藉蛇皮走位迅速近身,將木刀橫在身前一揮刀。
應該是被什麼擋了一下沒有砍到。我連驚訝的表情都懶得露出來,馬上收了力道轉變方向,刀尖從下方找到了空隙,由下而上挑住黑衣少年的衣領把他挑飛出去。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
隨著撲通一聲,水面上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我把刀別回腰上,踢了踢掉在腳邊的斷欄杆,走到被他剛剛的攻擊弄出來的船艙缺口低頭往海面上看去。
人是沒看到,就隱隱看到了有黑色的布料漂浮在海面上,看著有點像大型的塑膠袋。
我嘖嘖嘖搖了搖頭,把袖子拉起來,從另一邊跳進海里往岸邊游。
在我游出去沒多久,放有易燃易爆物的貨倉一下子炸開。爆炸的轟鳴蓋過了其他所有聲音,將附近的海水映成橘紅。
這艘私人貨運輪船在這一下爆炸後也徹底沉沒了。
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爬上岸,把衣服下擺和袖子都擰了一下,然後往救生艇上岸的方向走去。
不過去了之後我發現我已經不用再帶島谷未一去見島谷英立了。
因為圍觀群眾早在港口黑手黨開始轟炸貨輪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現在警察正在幫那群被差點被賣到國外的少年少女聯繫家人,其中也自然包括了島谷未一。
所以我想了想,給島谷英立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讓他直接來這邊找他哥哥。
島谷英立表示他馬上就來,委託金就放在萬事屋桌子上了。
好——這樣委託就算完成了!
我掛掉電話,往堵在岸邊的人群那裡看了一眼,撥了撥黏在脖頸上的頭髮轉身往碼頭外走。
先回萬事屋換身衣服吧。雖然我身體倍兒棒穿著濕衣服也不怕生病,但是濕衣服黏在皮膚上也挺不舒服的。
正當我跨上小皮皮準備開車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只能有把防水布袋從懷裡摸出來,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