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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居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太宰治露出浮誇的震驚表情,噔噔噔後退幾步,「怎麼辦怎麼辦…啊對,那就只能這樣了!」
「就怎麼樣?變身?」
太宰扭扭捏捏地解開領口,「就只能用身體賄賂了,看在這的份上旦那可千萬不要把我交出去啊~」
「你好騷啊。」我面無表情地用棒讀的語氣說出這句評價。
「旦那這麼誇我也太讓人害羞了~」他像來勁兒了一樣羞澀地側過頭,語氣和表情都越發純熟起來,加上[旦那]這個稱呼奇妙的含義……噫。
「太宰,你在萬事屋真的可惜了,要是你進的娛樂圈,現在肯定早就是影帝了。」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發出真心實意的感嘆。
「真的嗎——」太宰治高興地捧住臉。
「嗯嗯嗯,你平時多出去逛逛,說不定就被星探看中了呢。」不過說起來橫濱這種地方星探好像比其他城市都少,明明也是日本最發達的四個城市之一來著。
可能星探想的是萬一路上隨便逮著一個人想簽下來當藝人,然後跟著人去工作的崗位一看,哦豁,港黑,多刺激。
可別說,這還真的很有可能啊,畢竟港黑異能力偶像集團也不是吹的,像上次貨運輪船上那個黑白頭髮的小伙子,雖然沒有眉毛,但仔細一看也挺眉清目秀的,也不知道年紀輕輕地怎麼就去當黑手黨了。
我漫無邊際著發散著思維,收拾起散落在桌子和地上的垃圾,一股腦扔到垃圾桶里,然後拍拍手,「好了,今天估計不會有人來了,提早下班。」
「咦,這麼早嗎?」太宰的語氣和表情恢復了正常,合上紙箱的蓋子一路殷勤地送我到門口,就差拿個小手絹在手上揮了,「那望月桑,一路走好,明天見~」
我怎麼覺得這句正常的話反而比他矯揉造作說出來的話更奇怪,這傢伙該不會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這麼想著,我狐疑地打量著他好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不對的地方才騎上小皮皮離開。
開車離開後,我沒有直接回浮目町,而是揣著那包寵物零食小魚乾到了離萬事屋有一段距離的小公園。
停下車,坐在流浪貓群聚的小花壇石台上,我撕開包裝把小魚乾倒出來,捏了一條在手上,周邊各種毛色的流浪貓自然而然地都聚了過來圍在我腳邊等著投餵。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特別容易吸引流浪生物,其中又以流浪貓為最,只要我表現出想摸的樣子,不管是多不親人的流浪貓都會乖乖走過來讓我摸。
這要是一個貓控有了這樣的待遇估計能幸福地暈厥過去。
然而我不是,我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摸毛工具。
我正投餵著流浪貓,偶爾會在流浪貓仰著頭明顯的暗示(簡稱明示)下敷衍地摸摸毛,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到無法忽視的視線。
我抬頭順著這股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銀灰色頭髮穿著和服的中年男人正看著這邊,身姿筆挺,表情嚴肅眼神犀利,身上有一種我十分熟悉的氣勢。
他是一個武士。
都不需要去問去試探,只是感受到那股氣勢,我就能這樣斷定下來。而且擁有這種氣勢的也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武士,他很強。
不過同樣的,我也能感受到這個人並沒有敵意。因為他視線聚集的焦點似乎是我腳邊這群流浪貓,在嚴肅的表情下,他的目光中還隱隱透露出一絲絲的羨慕。
但是我仔細去看的時候又只能看到一派嚴肅。
羨慕…是錯覺嗎?
「要過來投餵它們嗎?」我試探著出聲。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安靜地走過來在旁邊坐下,然後眼神犀利地從懷裡掏出…一條小魚乾。
好,破案了,這只是一個單純的貓控而已。
愛貓武士這是什麼久經不衰的奇妙萌點啊,現實中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和這個人搭話,卻見他把小魚乾向一隻橘貓伸過去的時候,那隻最親人的橘貓頓時扭頭跑到我腿的另一邊,扒著我的腿來咬我手裡的小魚乾。
我準備好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看著全都圍在我腳邊的流浪貓們陷入沉默。
糟糕,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麼話都有點炫耀的嫌疑,還不如不說,可是保持沉默的話好像會越來越沉重啊,得想辦法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才行!
這個人卻沒怎麼在意,習以為常地收回手,把小魚乾放在花壇上讓貓自己去吃,然後將目光轉向我。
「你是武士。」
「啊,沒錯。」在對方篤定的語氣下,我點點頭。
其實這時候我心裡想的是:太好了,不用我想辦法打破尷尬氛圍了。
對方的目光在我腰間的木刀上停了一會兒,開口說了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