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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還是小孩子的?」
「啊?」被打斷敘述的鐵木大輝愣了一下。
「我是說血手印,是大人的還是小孩子的?」我重複了一遍問題。
「應該是大人的吧。」鐵木大輝攤開手比劃了一下,「我沒仔細比,不過應該比我的手小一點。」
「好的,請繼續。」我雙手交疊戰術後仰,示意委託人繼續說。
「然後就在昨天晚上,我睡在那座房子的主臥,半夜的時候聽到有東西被拖動的聲音,當時我沒敢出去看,早上起來的時候,那個血手印已經不見了,但是我放在門口的鞋上,有一個新的血手印…」
鐵木大輝說著像是回到了當時的場景一樣,瞳孔因為恐懼而收縮,咽了口唾液,拿起我順手倒給他的涼白開喝了一口勉強壓下害怕,「他們一定已經盯上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他們?」太宰輕聲反問。
「那座房子裡的鬼魂,他們、他們會殺人!」
我跟太宰對視了一眼——其實我只是意外跟他對上了視線,也沒看懂他的眼神表達了什麼,不過應該是有點東西的。對視完之後,我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轉向鐵木大輝,「鐵木先生,這個委託萬事屋接下了。」
「拜託了…」鐵木大輝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為了方便辦事,我們需要那座房子的鑰匙,鐵木先生你帶了嗎?」
「帶了帶了!」鐵木大輝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我。
「其實不用鑰匙也可以。」太宰用只有我和他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我當做沒聽到,微笑著對委託人說,「那麼接下來鐵木先生只需要等消息就行了,解決好了我們會通知你的。」
……
送走了委託人,我把寫著地址的紙條推給太宰,自己pia一下癱回到躺椅上,「好了,開始動腦子吧太宰!」
「望月桑,這不應該是我們一起討論的嗎?」太宰拿著紙條看了看,又看了看我,不依了。
「你動腦就行了,我相信你的判斷!」我隨意揮了揮手,理不直氣也壯地對他委以大任,「我啊,就是有人能動腦了自己就不想動腦的人,動腦多累啊——你看你這小腦瓜子這麼聰明,完全可以連我的份一起思考,就應該多用用啊,你說對吧?」
「我覺得這樣不行,望月桑你是老闆啊,老闆怎麼能不動腦子呢?」太宰據理力爭。
「老闆都動腦子了員工吃什麼?」我發出不要臉的反問。
「…哦。」太宰沒話說了,臉頰鼓成包子臉坐到沙發上對照著紙條上的地址翻地圖。
我美滋滋地躺在躺椅上刷Tiktok,刷著刷著,我收到了莆田小朋友的信息。
[瀧桑,你已經接到那個鬧鬼的委託了嗎?To莆田奏]
我給他發了條[已經接到了]的信息回去。
莆田小朋友幾乎是秒回[那瀧桑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那房子裡看看呢?]
莆田小朋友這旺盛的好奇心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我想了想,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莆田小朋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
今天可是月曜日啊。
這句[上課時間]一出,莆田小朋友那邊頓時安靜如雞,再也沒有消息發過來了。
我繼續安心地刷Tiktok。
「我知道了!」正在研究地址的太宰突然叫出聲,拿著那張小紙片扭頭對我說,「望月桑你聽說過貞子嗎?我這裡查到那座房子很久以前有過殺人案,我覺得那座房子裡一定是有一個曾慘死在那裡的美艷女鬼,我們去找個陰陽師就能解決啦~」
我的目光從手機上挪到太宰臉上,凝視了許久,我緩緩開口,「你覺得,我是憨憨嗎?」
「當然不是啊,望月桑英明神武!」
「那就是你是憨憨了。」馬屁耳中過,我絲毫不動容,甚至還想嘆氣…不,不用想,我其實已經嘆出來了,「算了,等到了晚上我們去那座房子看看吧,蹲一蹲『鬼』,只要抓到鬼就什麼都清楚了。」
說實話,如果真的是鬼反而好辦,惡靈砍了,正常亡靈帶回浮目町,安排地清清楚楚。
就是…我估摸著這個鬧鬼鬧得並不是真的鬼啊。
人有時候比鬼更麻煩。
「晚上嗎?」太宰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說起來,我還沒想好晚上吃什麼好呢。」
現在都還沒到午飯時間哎。
這回我忍住了,我沒吐槽,我逕自轉過身去打開電腦玩遊戲。
……
要去鬧鬼的房子蹲一個午夜才會出現的鬼,不止意味著我今天不回浮目町,也意味著我今天又要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