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剛從商場出來,上電車了,你想讓我帶什麼來著?」我邊接著電話邊走進電車。
[旦那我的繃帶用完了!你能順路給我帶點應急嗎?急!]
「你不會是又跑去投河,完了上來之後發現繃帶沒了吧?」
[還是旦那了解我~]
聽電話那頭的話,他還挺高興的樣子,我的表情逐漸冷漠,冷漠地按下了掛斷鍵。
是的,你應該能看得出來,我現在已經通過時光機用時光飛逝大法把時間線撥到了一年多後,那天元月夜裡的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吧,總之我再也不會再吃太宰做的東西了。
我知道我錯了,我應該把名偵探的忠告聽進去的。
至於我吃了那份紅豆納豆飯之後失憶並給自己艹了個精分反派人設時發生的事情,以及紅豆納豆飯的效果消失我的記憶回籠之後的事...不提也罷。
作為時間跳躍之後的開場白,我覺得我應該重新給你們介紹一下我。
我的名字叫望月瀧,現在20歲。住在浮目町,未婚。我在萬事屋當老闆。每天都要加班都晚上八點才能回家。我不抽菸,酒過節應酬的時候才會淺嘗。晚上11點睡,每天都要睡足八個小時。睡前,我做100個伏地挺身、100個仰臥起坐、100個蹲下起立,還有10公里的長跑,然後打一把20分鐘的遊戲,躺到榻榻米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絕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員工太宰治都說我很正常。
我變強了,也沒禿【重音】。
掛斷電話之後我把手機收起來,轉身走出電車。
我剛剛路過的街道上就有一家藥店,先去那裡買點繃帶吧,萬事屋附近的藥店離電車站還挺遠的,去萬事屋附近買還要走一段路程,不如現在返回剛剛路過的藥店買點繃帶再回來坐電車。
就在我邁出電車的時候,一個全身裹著嚴嚴實實地人跟我擦肩而過,像是沒站穩一樣搖搖晃晃地撞了我一下,手裡拎著的黑色旅行包沒拿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我站得很穩,撞我的那個人倒是踉蹌了一下扶住電車門。
我轉過身看了撞到我反而把自己撞到的人,正要順手把人家掉在地上的旅行包撿起來,那個人連忙擋開我的手拎起旅行包匆匆忙忙地擠進電車,偶然露出的長著胡茬的臉蒼白到病態,就像得了絕症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
我看了一眼那個人的背影,隱隱看到那個旅行包的布料被撐起了一塊,好像有什麼活的東西在裡面蠕動一樣。
我尋思著這旅行袋裡裝的應該不是動物吧?
光是這個人的行為動作看著就不像一個正常人,真要往壞了想...在橫濱,什麼犯罪事件都有可能發生。
就是因為這個人的表現太蹊蹺了,我把給太宰買繃帶的事情暫時往後推,收回邁出電車門的腳重新走進了電車。
那個人走進電車後盡力避開與人的身體接觸坐到了後面一點的作為,埋著頭抱著他的那個黑色旅行包,用身體擋住旅行包。
我一隻手抓住吊環穩穩地站著,為了不引起那個人的注意,把盯著他的目光移開,掏出手機隨便打開一個軟體。
軟體剛打開就跳出了兩個新聞推送,第一個是一個少女被老師同學集體肢解殺害的新聞,第二個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又破了一樁殺人案。
怎麼今天推送的都跟殺人案有關?
我隨便點開一個往下滑了滑,看到一張黑白的少女照片,照片中的少女黑髮雪膚,眼睛狹長微挑,配上眼角的淚痣有一種艷美又清純的魔性魅力。
我正要往下拉繼續看下去,電車在站點停了下來,湧進來了一大堆人,大多數都是剛放學的少年少女,都還穿著早稻田的校服,我只好收起手機往旁邊讓了一點。
因為前面已經沒有座位了,有幾個結伴的女孩往後面的作為走過去。
我的目光只是從那個可疑的人身上移開了一會兒,就聽到電車後面傳來了幾個女孩子的驚叫。
驚叫聲中滿是恐懼。
我顧不得什麼不引起注意,連忙撥開圍在一起的學生往驚叫聲傳來走過去。
發出驚叫的女孩跌坐在走道的地面上,我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那個可疑的男人身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兜帽已經落下去了,此時仰著頭,眼睛睜地很大,眼珠像脫水的金魚一樣可怖地凸出來,脖子上的青筋誇張地鼓起。
我定睛一看,看到一根肉芽從他懷裡拉開一條縫的旅行包中探出,緊緊地纏在那個人的脖子上。
最特麼恐怖的是那根肉芽還在蠕動著,上面浮現出許多美麗的人臉,這些人臉還發出單聽挺好聽,但是變成幾重奏之後就會讓人毛骨悚人的笑聲。
這是什麼突然出現的恐怖劇情線???我別是沒睡醒吧!
我人還在懵著,但我已經下意識地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孩,「所有人都離開!快點!」
「富江…富江……我愛你啊……!」那個男人掙扎著從衣服里拿出一把水果刀,不停地扎著懷裡的旅行包,旅行包的拉鏈已經被伸出來的肉芽完全頂開了,露出一個被劃爛的頭顱。
畫面過於血腥了,我下意識地捂住了我拉起來的那個女孩的眼睛,再一次發聲讓所有人的離開電車,這回我的態度已經很嚴厲了。
「好漂亮…」推擁著往電車外退出去的人群中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
噫,這麼獵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