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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把還扎在肩膀上的剩下一截藤蔓扯出來丟出窗外,摸了摸在兩個角蟲手系圍攻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的手臂,「這兩個是真的讓人SAN值清零啊,藤蔓系和深海系的搭配也太絕了吧!」
開車的國木田車技又穩又快,很快就駛離了那條街道,後面也沒有追上來的樣子,他稍微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是啊,多謝了。」我看了眼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察覺這並不是往武裝偵探社行駛的路,這才想起問國木田,「這麼說起來,國木田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邊的?」
車內一時間沒有了聲音。
我從後視鏡里看到國木田的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理語言。
「...好的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一看國木田的表情就知道他欲言又止的是什麼了。
估計是太宰什麼時候在我身上放了個定位吧,不過大概是在我上次對他說完『不用把我排除在計劃之外,可以隨便利用』之後放的。
最後國木田帶著我和夢野小朋友到達的地方是武裝偵探社的秘密據點,這個時候武裝偵探社、港口黑手黨、組合三方勢力的交鋒已經進入白熱化了,他們偵探社的所有人員都轉移到了地下這個秘密據點。
「打擾了。」我跟在國木田後面走進去,看到太宰亂步福澤先生與謝野醫生宮澤少年穀崎兄妹他們都在,就是中島少年和鏡花小姑娘似乎不在這裡的樣子。
夢野小朋友從我身後探出頭,偵探社那邊的直美小姑娘和事務員綺羅子下意識地站起來,「是你...」
夢野小朋友偏了偏腦袋,又縮了回去,乖乖地攥緊了我的衣角沒出聲。
我看看她們,又看了看夢野小朋友,「怎麼了?」
說起來我記得夢野小朋友說是有任務才被放出來的,而且他也是先完成了一個任務才來萬事屋找我的。
糟、糟糕,這種時候港口黑手黨交給夢野小朋友的任務八成是跟武裝偵探社有關啊!
「昨天就是這個孩子襲擊了我們。」直美小姑娘抓住了她哥哥的手臂,表情凝重,「他是港口黑手黨,而且異能...」
「好啦,不管怎麼說現在不能讓Q被組合奪走。」太宰一合掌拍了兩下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他那裡去,臉上帶著慣常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不然就是組合用來毀滅橫濱的有力武器了呢,所以他暫時就由我們偵探社看管哦!」
「是送上門的俘虜呢~」
坐在一旁桌子上的亂步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又隨意地低下頭,「這個怎麼樣都好,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比起這個,太宰你該出發了!」
「不急不急,飽和金屬箔片煙霧裝置已經設置好了,只要等敦君從白鯨上下來就可以了~」太宰晃了晃手,邊說著邊往我這邊走過來,在走到距離我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突然彎腰把頭湊了過來,食指在我臉上靠近下巴的位置蹭了一下。
當他把手指尖從我臉上移開的時候,我看到他指尖沾了紅色的血跡,是從我臉上蹭的...應該是剛才左肩被刺穿的時候濺到臉上的。
這麼說起來剛剛還略有些麻痹的左肩傷口處也開始有了鈍鈍的痛感。
「受傷了呢,旦那。」太宰低頭看著指尖的血跡,低垂著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表情,我感覺聽著他的聲音似乎要比正常的語調輕一點,又有點不大明顯的沉?
「啊確實,這幾年難得有受這種程度的傷,回頭我得多吃點草莓巴菲補補。對了太宰你備用的繃帶給我用一...」下。
我低頭拉了拉被血黏在肩上的衣服布料,邊說著邊抬起頭,然後在看到太宰接下來一個行為的時候硬生生把還沒說出來的最後一個字咽了下去。
等一下等一下,這傢伙在幹什麼???
太宰這傢伙,在我說話的時候忽然就把沾了我血的指尖放到他自己唇邊,然後伸出舌尖把指尖上的血舔掉了???
「咦,我還以為會是甜味的~」完了之後他還一臉若無其事地這麼說了一句話,然後抬起眼對著我微笑,「旦那放心哦,這說明血糖很正常!」
「這根本不是血甜不甜的問題吧!!」我簡直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吐槽起了,明明幾千個字的吐槽都要到嘴邊了卻一個都說不出來
「唔?」太宰歪了歪頭。
「沒救了沒救了,這兩個人都沒救了。」在一片安靜之中,與謝野醫生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吧,需要治療的人先過來治療!」
「對啊旦那先去治療吧,我也該出發去接應敦君了~」太宰直起身,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做一樣一臉正經地說出這句話。
我默默地盯著太宰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向與謝野醫生那邊走過去。
有時候太宰這傢伙是會做出一些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的事,但是血糖過高血會變成甜味這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就算血糖高也不至於血的味道也變甜啊,血液變甜的話這是異變啊異變,之前我上網查的時候也只看到說血糖高血會變得粘稠。
說起來我的血粘稠度有超標嗎?如果超標了那我的血糖就真的危險了。
這樣想著我也在傷口處沾了點血試著嘗了嘗,「嗯...是正常的味道,粘稠度也還正常的樣子,還好還好...」
然後我一抬頭,看到的就是與謝野醫生一言難盡的表情。
「...咳。」
「到治療室稍等一下吧,我去準備一下工具。」與謝野醫生收起一言難盡的表情,以一副標準的醫生作風簡單地說了一句,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去準備工具。
而我則是讓夢野小朋友在連排的座位上找了個地方坐著,然後按照與謝野醫生說的去治療室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