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把被黑掉的手機強行關機。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鐘,只希望鈴木和坡現在所在的位置沒有離這裡太遠可以馬上趕來吧。
幸運的是只過了四分鐘他倆就趕到了,這時候距離爆炸的倒計時還有三分鐘,站台距離這裡並不遠跑過去也來得及。
我快速地把安排說了一下,從鈴木和坡那裡接過坡的小說和鈴木的手機,一刻不停地出門往站台跑去。這時候那輛被裝了炸弓單的公交緩緩的駛進了站。
鈴木的拆弓單技術比起我來要專業多了,拆掉小林少年那邊那個炸弓單用不到兩分鐘,我讓鈴木在拆掉炸弓單的前四秒停下來告訴我一聲,然後坡使用異能,我在車上拿著翻開的小說從頭車走到車尾把所有乘客都收到小說里去,走到車尾之後砸開車窗跳出公交。
——這就是計劃的全過程,當然還有太宰在那四秒里干擾攝像頭,免得[罪與罰是好朋友]發現不對遙控爆炸。當然,當他發現攝像被干擾之後第一時間遙控爆炸也是有可能的。
我沉著臉踏上公交,一隻手舉著鈴木的手機保持通話放在耳邊,在聽到鈴木那邊一聲『開始吧』之後放下手機翻開坡的小說,在司機提醒『請把您的整理券拿走』的時候把翻開的小說對著司機晃了一下,然後大步穿過過道往車尾走過去。
經過座位的乘客全都在坡小說拉人的範圍內,被吸入了書中,後面的乘客看到前面的人突然消失難免會有驚訝恐慌,不過四秒的時間沒有什麼人能反應過來,我直接大步走到了車尾,然後砸碎最後一個座位的玻璃,正打算跳出去的時候被人抱住了腿。
是一個長頭髮的小姑娘,抱住我的腿之後仰頭看著我,眼神天真而安靜。
在我用小說把乘客收到書里的時候,這個坐在最後的小姑娘蹲了下去用椅背擋住了身體,直到我將要跳窗出去的時候她才站起來抱住我的腿。
這個小姑娘是[罪與罰是好朋友]安排的後手。
我意識到這一點。
原本就很緊迫的時間在小姑娘的這一抱之下一下子過去一半,太宰在耳機中的聲音都有些急了,[旦那,快離開!]
[一秒!]
我把抱在我腿上的小姑娘拉起來,從砸碎的窗口一躍出去,下一秒身後就是灼熱的火浪和爆炸形成的衝力。我帶著小姑娘在地上滾了一圈卸力,在爆炸造成的耳鳴漸漸恢復之後,我聽到周圍陣陣嘈雜的聲音。
沒有第二聲爆炸聲,小林少年那邊沒出事。
我揉了揉在地上撞了一下的肩膀站起來,看向那個最後抱住我腿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壓著在這個噁心人的電車選擇題中堆積起來的怒氣,儘量溫和地詢問這個看起來懵懵懂懂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卻被安排在電車的最後成為後手的小姑娘。
「一個黑頭髮的大哥哥說,如果我能把你留在車上,我就是有用的孩子,媽媽就不會討厭我了,就會醒過來了。」小姑娘睜著眼睛,依舊是天真而安靜的樣子。她有些不安地用鞋子蹭了蹭地面,「可是我沒有做到,媽媽是不是再也不會醒過來?」
提取關鍵詞,小姑娘的媽媽應該是生病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住院昏迷不醒,然後[罪與罰是好朋友]就去欺騙人小姑娘說是因為她不是有用的孩子她媽媽不喜歡她,然後哄她來送命。
這tm什麼人渣!
我原本勉強壓住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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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陀總成功踩線w踩在了阿瀧的爆點上。
喜提一頓揍——說起來陀總是不是沒怎麼挨過揍?也就一紅酒瓶子,這不科學啊,難道是因為上手揍他有接觸會被罪與罰?那我們為什麼不戴手套揍呢?[困惑撓腦袋.jpg][抓下了一把頭髮.jpg]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entaury 10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