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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我一覺醒來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睡著的時候還是在浮目町我住處的榻榻米上,醒來的時候周圍的景物卻完全改變了,而且衣服也不是我睡之前穿的衣服,而是我慣常穿的那身和服。
還有就是,本來是放在榻榻米旁邊桌子上的朱麗葉,此刻都好好地別在我的腰間。
???
這...這難道是現在輪到我去當魔王的孫子嗎???還是《平平無奇萬事屋老闆即使是在異世界也能從容生存》的故事?又或者是被女神召喚到了異世界,想回家只能慎重地打敗魔王?
我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目光在略顯昏暗的周圍掃過,然後...默默地把所有關於穿越異世界的腦洞都打了個叉。
因為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在一個貨櫃附近,周圍到處都是火拼過的痕跡,我腳邊都還散落著幾個彈殼,貨櫃上是密密麻麻地彈孔。
這種景象不像是什麼異世界風物,倒像是橫濱黑手黨特產?
那麼首先排除掉浮目町。
我的目光在月光下粼粼的海面上掠過,感受到身周吹起頭髮的是熟悉的港口城市的海風,大致確定了我現在應該還是在橫濱,而不是突然穿越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只不過我睡著覺突然就從浮目町到了這個地方,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我目前無法確定除了我所在的地點發生變化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地方發生變化...
啊頭疼,首先總之還是先去萬事屋看看再說吧。
我這麼打算著,抓了抓頭髮轉身準備去萬事屋。
然而在我轉身的瞬間,我聽到一聲極其耳熟但是又似乎要稍微綿軟稚氣一點的聲音在不遠處的貨櫃頂上響起,語氣中帶著孩子氣的興味盎然,「啊,意料之外的漏網之魚嗎。」
我停住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那處貨櫃頂上望過去,借著月光看清了出聲的那個人。
因為這傢伙就一動不動地蹲在那裡,目光毫無存在感,連呼吸都趨向於無,我剛剛居然都沒發現那裡還有一個人。
在我看過去的同時,貨櫃頂上的人也正輕盈地跳了下來落在地面上,冷白的皮膚,蓬鬆微卷的黑髮,還有標誌性的繃帶...外表和感覺確實是太宰沒錯。
但是此時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人,身上穿的並不是他慣常穿的砂色風衣,而是披著一件黑西裝外套,身量比我都還要矮不少,臉上還有一種...讓人看起來有點難受的笑容。
那笑容不像鳥,而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他就那麼笑著,恰似白紙一張。
總的來說缺乏一種可以稱之為鮮血或是生命的澀滯之類的充實感(註:①)
「...太宰?」
我遲疑地出聲,因為眼前這個太宰和我認識的太宰這些顯然意見的不同點,我有點拿不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平行世界還是穿越到了過去...按照這個太宰他一米六左右的身高來看,好像還沒有成年的樣子。
「咦,你認識我?」這個好像還沒有成年的太宰用鼻音「嗯?」了一聲,露出思索的神色,「不是高瀨會也不是GSS,羊的話沒有聽說有成年人...哦~我知道了,你是誤入這裡的吧!」
他甚至還滿臉無害地善意提醒一般道,「誤入的話最好快點離開哦,這裡不久前剛發生過一場槍戰,很快就會有黑手黨後勤部的人來掃尾啦。」
綿軟稚氣中帶著一點懶懶語調的聲音,即使是正常說話也聽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跟幼年體的小奶音又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嗯...可愛?
「那什麼,可以問一下你現在幾歲嗎?」我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試探著問出口了。
雖然在我這麼問出口之後,以太宰的腦子和想像力說不定能把我的來歷猜出個大半。
在發現自己可能是回到了過去,而且還迎面碰上了過去的太宰,我覺得我還是得先搞清楚這是在幾年前的時間線上,然後想辦法找到我穿越的原因,找到了原因才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果然,在我問出這句話之後太宰突然就沉默了,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了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