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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我還是太宰,都對橫濱很熟悉,甩開暗殺的人並不算什麼難事。
但是按照森鷗外和太宰的計劃,在森鷗外那邊出結果之前太宰這邊還要暫時先吊著暗殺的人,別讓人發現不對報告給指派他的人那裡,不能讓對方起疑,進而謹慎停手觀望。
...所以就不能幹脆地直接甩開了,而是得像放風箏一樣讓追殺的人能確定太宰的位置又逮不住他,用遊戲的說法來說就是不能拉脫。
而此時,正在我思考怎麼用拉怪法溜港黑先代派派來的暗殺者時,已經離開甜品店的太宰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在商業街上溜達,在別人看起來就是無所事事毫無目的性地瞎逛,看到某家店外面擺著一摞促銷的蟹肉罐頭他還驚喜地跑過去把促銷的蟹肉罐頭全買下來,讓老闆送貨到他給的地址去。
付錢刷卡的時候太宰爽快地拿出一張黑色的卡讓老闆去刷。
「十五歲的你居然有存錢?」我頗感意外地看了看那張黑色的卡,又看了看熟練輸入密碼的太宰,感覺太宰居然會有存款這件事說出來有一、、的魔幻。
如果十五歲的太宰是會存錢的類型,那後來的太宰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那種兜里比臉上還乾淨的樣子?
「嗯?」太宰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他拿出來的卡,隨即純良無辜地彎了彎唇角,「望月桑你說這個啊?這是森先生的卡啦,因為森先生讓我辦事總是忘了給我報酬,我這麼懂事會看眼色的人當然不會在森先生忙著處理港黑事務的時候用這點小事去打擾他了,比起那些小心翼翼左右試探提醒老闆該發工資的員工,我可是相當自覺的~」
...好的,我懂了。
我光知道太宰會偷刷國木田(搭檔)的卡,卻不知道這傢伙刷起卡來簡直百無禁忌,連老闆的卡都會偷刷。
咦,但是他在萬事屋好像沒怎麼...?哦對了,差點忘了我沒錢這件事來著,那就沒事了。
而且我通常都是委託金一到手就開始浪了,浪完之後能剩下差不多就是該給員工(太宰)的工資了,所以太宰沒有偷刷我的卡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沒有給他刷卡的機會就率先一步把錢刷完的緣故啊!
畢竟我的人生信條是[及時行樂]來著。
不過因為我後來的員工們太具有主觀能動性了,委託收益比萬事屋只有我和太宰兩個人的時候多很——多,而我因為需求穩定,花錢的效率並沒有隨著收益增加而增加,所以我的銀行卡里好像...不知不覺地有了點餘額?
——這樣的話,要不回去之後把卡給太宰拿去用?不然總不能放任他總刷國木田的卡,國木田也很難的啊他都還沒談戀愛!
「好無聊啊...去酒吧逛逛吧,如果調酒師有聽從我上次的意見肯調配用洗潔精調的雞尾酒那就太棒了。」十五歲少年太宰忽然興致高昂起來的自言自語打斷了我的思路,他仿佛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超棒一樣,迫不及待地調轉方向邁出腳步。
甚至小碎步。
一共有三個暗殺者,不過那三個暗殺者中的兩個似乎起的是僚機的作用,這兩個中就包括我最開始發現在盯著太宰的那個,作為這次行動主導的第三個暗殺者,則是最後一個被我發現的可疑人士。
就暗中觀察的風格來看,我發現配合第三個暗殺者行動的前兩個暗殺者應該是一起的,至少是同一撥人派出來的,我尋思著應該就是先代派派出來的手下,在配合幫助第三個暗殺者的同時也在警惕監視他。
至於作為主導的第三個暗殺者,我感覺應該是那種單人接單的殺手之類的,單幹的風格還是挺明顯的,似乎也不大和另外兩個暗殺者交流眼神啊信號啊什麼的,在盯住太宰的同時也在警惕另外兩個人。
怎麼說呢...
你們港黑那什麼的先代派,搞個暗殺都這麼都複雜的嗎?通俗地講就是三個人還得建好幾個聊天室,搞得跟大奧傳奇(?)一樣。
我仗著現在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光明正大地觀察了一路。
直到太宰到達了他所說的那個酒吧。
不是露pin,比露pin的店面要大不少,店面位置也是在一個不算特別冷清的位置,比起露pin那種只有安靜又只有三個座位的小眾酒吧,這種應該就是那種比較典型的適合聯誼酒吧,一樓是酒吧大堂,二樓三樓是包間這樣。
但是!這個酒吧,太宰這個明顯未成年的小孩走進去所有人都視若無睹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當太宰一派認真地點了一杯用洗潔精調配的雞尾酒的時候,調酒師稍微猶豫了一下,居然還真的給太宰上了一杯東西。
眾所周知,未成年喝酒是犯法的,正常的酒吧都禁止向未成年賣酒。
而且難道這個真的就是用洗潔精調的雞尾酒嗎???這個酒吧是不是哪裡不大對勁啊?
「這是什麼東西啊——」太宰嘗了一口,露出不滿又嫌棄的表情,「我要的明明是用洗潔精調配的雞尾酒,你們就拿牛奶和果汁糊弄我?」
「別為難調酒師了太宰君,要是真的給你端來一杯洗潔精調配的雞尾酒,後腳我們就該被首領問責了。」吧檯後面一個店長模樣的人頂替了調酒師的位置,頗有些無奈地說道,言語間似乎認識太宰的樣子,「而且啊,把酒賣給未成年人可是違法的哦?」
「這明明是黑手黨產業吧。」太宰小聲逼逼。
「好歹明面上這家酒吧還是合法產業的。」店長笑呵呵地說著,回答地滴水不漏。
我之前還在疑惑太宰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到這個酒吧來,隨著我默默聽著太宰和這個酒吧店長的對話補全信息,我大概確定了這大概是跟這家酒吧背後的管理人有關?
[港黑負責這類產業經營方面的,有一部分是森先生新提拔上來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先代派遺留下來的。比如這家酒吧的店長,就是原本先代派一個幹部的直屬部下,因為受傷退下來做非戰鬥類的工作]太宰仿佛是聽到了我心底的疑惑一般,臉沒有轉過來,也沒有開口,而是不動聲色地用被黑西裝外套擋住的手指勾了勾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掌心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