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又是一波猛烈的爆炸,很多人都被掀得人仰马翻的,叶宿的身体也翻飞了出去,半跪在了地上。第一次他勉强撑下来了,可这第二次却不再那么容易了,身体里的m能量又一次被掏走,纵使叶宿再有余力,也无法顾及到所有方面。
调整了一下状态,叶宿站了起来,盯着不远处躺倒在地上的标枪,他一步一步又走了过去,弯腰,伸手,将它捡了起来,不管它有多么躁动,叶宿狠厉的眼神握之举起。在过头顶时那个浮轻感再次出现了,手里一空的感觉稍纵即逝,随之冰蓝色的光再次亮了起来,并不断扩大。
轰——
……
新生训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爆炸,绚烂的光随处可见,不时有几个人影倒飞,撞在人身上,撞在别处的障碍,或者直接摔在地上,吃了一嘴土。也有不少人狼狈地,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训练场,在相关人员的带领下,去了旁边的暂时修养站进行检查治疗。
当然,这也是需要经过山上的教官同意的。谁是真的,谁是装的,他们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方法。真的,点头默许;假的,踹上一脚,直接给踢进场内继续训练,不过这些也只是训练场里翻不起浪花的小事。
也没人会注意到,在训练场的北边,那个在众多学生中的普通少年在爆炸后又一次站起来继续的身影。
倔强的身体跌倒,爬起,再冲过去拿起那杆标枪,掀起一波又一波骚动,他越来越狼狈,可眼睛里的光却越来越亮,此刻的他没有别的念头,只有眼前的那杆标枪。
重复了多少次?没有数过,要是数的话,十几次,二十次,还是三十次?其实数不清多少次了。时间一点点地走,他在一点点地从开始到结束,然后再来一次,疲惫是越来越多,纵然有着天服的保护,身上也不免开始挂了彩,动作也越来越缓慢,可是从开始后,他就没有停下来过。
只是,他就像一滴雨珠,掉在湖里点出涟漪,但没有波澜。因为也有太多的人,做着同样的事情,就是像绵绵的雨落在湖面时,你分不清哪一颗雨水是你要找的。
除非,你也是其中的一颗雨。
在他的身边,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在不易被察觉中注视着他,看他失败又爬起,爬起来又失败,但就像是一头倔强的小兽,即便前面是一堵墙,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依旧不会停下来。
她洁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原本打算举起的标枪又放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那杆标枪不似大多数人手里那般狂暴,而是安静地像被猫妈妈叼住后颈肉的小猫崽,没有任何能量的外溢。
一身琉璃紫,披着黑黑的长发,她不易察觉地收敛了手里的光。然后黑色的幽光席卷上了她手里的标枪,被她随意丢在了地上,炸出平地上的一处凹陷……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渐西的余晖洒在了山上,给整片山脉披上了昏黄的外衣。地上的阴影也越来越多,紧逼着橙色的光退去,仿佛宣告着落势的太阳从天空的王座上缓缓跌落。
天渐渐暗了,随着教官们的叫停和集合的号令,很多人都松了口气,这磨人的一天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扎着堆,看着教官们在交代过饮食问题和晚上巡夜的安排后,就甩手将他们遣散。乌泱泱的人散开,不时有人嘴上嘟嘟囔囔地从叶宿身边经过,和认识的人结伴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和很多人一样,叶宿按照教官的指引,迈步融入了这个浩浩荡荡的人潮里,往山后面的方向走去。
翻过了东边的这座山,果然在山脚下发现了搭建简易的大棚房,门口外面亮着橘黄色的灯,在渐黑的空气里,莫名地看着心安。走近了那里,门口的顶部歪歪扭扭地写着食堂两个大字,在门前灯火的映照下隐约可见。
很明显的,叶宿可以看到一些人的脸上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对这样的饮食环境颇为嫌弃。不过嫌弃归嫌弃,经过一天的训练,他们也急需获得食物来补充自己的体力,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咬咬牙走了进去。
叶宿倒没觉得什么,毕竟自己以前在丛林里生活过,那里的生存条件可是比这里还要艰苦得多。没有像那些人那样矫情,叶宿很平常地就走了进去。
整个训练营食堂,入眼处,就是迎面的就是最里面的打饭窗口,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窗口里面的位置放置了很多早已盛装好的食物,用特殊的器皿包裹着,仔细观察下,还可以看到上面的标签,写了一串数字,恰好和他们的号牌相对应。
两旁是方形的餐桌和普通座椅,有序地排列在一起,固定在地面上,桌与桌之间留出了中间的空隙,作为容许来回行走的过道,从而使得人们可以自由地穿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