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玥隱隱握拳,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那個,她貌似記起點什麼了,馬路,車,額,好熟悉的感覺。
「這還不算什麼。」張藝興繼續道:「又是誰,發酒瘋,吐的到處都是,再把鞋子踢掉,在街邊又哭又笑?」
顧玥驚悚地發現,這個畫面,好像更熟悉。
「還要我繼續麼?嗯?」張藝興噗笑一聲,緩緩抬起頭,嘴角漏出一絲邪笑。
顧玥連連搖頭,硬著頭皮道:「你說再多,我也,我也記不起來,你先,你先退開一點啊,我要回去。」不管昨晚發生了什麼,顧玥只知道,不能和張藝興在單獨相處了,否則結果非常危險。
「回去?」張藝興鬆開她的下顎,把手抬到她面前,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手背上,那冒著血絲牙印如此清晰:「你說你要回去?」
顧玥連忙抓著他的手,用袖子給他擦血:「一點,一點小傷而已,大男人嘛,不要這麼計較。」血擦完了,她又乖寶寶似的鬆開手,無助的眼神盯著張藝興。
張藝興自認為自己絕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是這個時候,看到她露出這麼可憐無辜的眼神,他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被撞了一下,這是一種好久沒有過的感覺了。
「顧玥。」張藝興突然叫她。
顧玥抬頭,仍舊是那雙酒醉過後有些迷茫,又帶有些可憐的視線。
他抬手,把脖子上掛著的白色毛巾遞給她:「替我擦頭。」
顧玥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抱起毛巾,乖乖地跟著他往沙發走。他坐在沙發上,她站在他身後,大大的毛巾蓋在他頭上,她儘量放了力道,擦了一會兒,又伸手在他發間穿梭兩下,又繼續擦。
「上次受傷,現在還好麼?」他突然問。
顧玥動作停了一下去,隨後又繼續,嘴裡淡淡地說:「都出院了,還能有什麼不好的。」看著他漆黑的頭頂,她還想說什麼,可終究沉了沉眸,沒說出口。
她想說,既然你知道我住院了,為什麼沒來看我?
又擦了一會兒,幹了,她利落地收回手,退後一步:「我可以走了吧?」她小心翼翼地問一句,眼睛卻到處看,她的行李呢?
「可以是可以。」張藝興好心情地靠在沙發上,冷冷一笑:「不過現在已經九點鐘了。」
「九點鐘?」那又怎麼了?
「九點鐘,上班時間,你以現在的造型出去,估計你還沒走出公司大門,就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了。」見顧玥沒聽懂,張藝興再次好心地說。
「靠,你是故意的。」她怒罵一聲,非要她擦什麼頭,原來是為了拖延時間,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