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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敲響了，吳亦凡在裡頭應聲。
顧玥走了進去，輕聲說道，「副總，下周三之前一定會定稿，周四可以準時前往華宇公司。」
「知道了。」吳亦凡顯然不在狀態，對於誰的話多是敷衍應對。
當他們在忙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項目的帶頭人卻一點也沒有緊迫感，甚至是那麼無所謂的敷衍態度。
顧玥握緊手中的文件，眉頭狠狠皺起，「當時是副總答應了總裁的委任，副總有這個能力，我清楚知道。可是副總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難道這對副總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嗎？還是副總覺得，我們所有小組成員的努力，一點也不重要？」
許是太過生氣，白皙的小臉微微泛紅。
吳亦凡渙散的目光對上她，終於有了聚焦，「應下華宇工程的人是我，就算失敗也是我的事。你是在替我擔心，還是不好向誰交差？」
顧玥一愣，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敲響。
不等吳亦凡給予回應，大門由人打開，正是韓玫，「副總。」
張藝興高大的身影擋了一道門。
韓玫又退了出去，而張藝興的突然出現，使得原本凝窒的氣氛更顯窘迫。吳亦凡端坐在大班椅上抬頭望向張藝興。餘光瞥向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顧玥，開口譏諷，「你應該直接告訴張總裁，就說我吳亦凡對於工作完全就不用心。」
張藝興走到吳亦凡對面的大班椅逕自坐下，一言不發。
「顧秘書如果在我手下辦事覺得不適，你隨時可以向張總裁提交職員申請。」吳亦凡猖狂地說道，那神情自傲自負。他揚起唇角，視線回到歐文皓身上，沉聲說道，「更何況，歐總裁現在就在這裡。你可以大方地說。」
「不過我猜張總裁不會同意你的職員申請。畢竟……」吳亦凡故意停聲頓了頓，語帶深意地說道，「你是他親自選中派來的萬能秘書。」
嘲諷似的男聲襲向顧玥，讓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手中的文件被緊緊握住，手指在文件上按出一道印痕。
突然，低沉渾厚的男聲幽幽響起，壓下丹尼爾的氣焰，「顧秘書，出去工作。」
顧玥回神，沒有回答，只是剛要轉身，又聽見吳亦凡的冷哼聲，「真聽話啊。」
她深吸一口氣，走出辦公室。
而辦公室內，鐺——打火機開蓋的聲音。
歐文皓抽了支煙，吐出白色煙圈，直截了當地說道，「遲早你要接手。」
「呵！」吳亦凡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還真是大方，說不要就不要了。不過也對，本來就不是你的。」
顧玥沒有再說話，只是將一根煙抽完。他掐滅了煙，徐徐起身，「如果覺得莫秘書不能配合你，你可以自己挑選秘書人選。」
吳亦凡狐疑地「哦」了一聲，半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那我就要張總裁的秘書韓玫。」
「如果你要。」這話表示他同意了。
張藝興邁開腳步，走出辦公室。當他握住把手將門打開的時候，吳亦凡尖銳的男聲響起。他眯起眼眸，盯著那道背影，眼底促狹一抹光芒，突得開口，試探性地說道，「你心疼了？」
張藝興不置一詞，揚長而去。
「顧秘書！」迴廊那頭有人呼喊。
顧玥剛從工作室走出，立刻轉身回望。一名男職員奔到她身邊，他將手中的文件遞向她，「顧秘書，你看看這裡。」
太過投入工作的兩人就站在迴廊里商議，而迴廊盡頭，張藝興瞧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