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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要試圖挑戰我,你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他在警告,也在恐嚇。
顧玥清麗的眸子顫了一下,慢慢抬起來,準確無誤的在漆黑中鎖定了他的瞳眸,嘴角一扯,聲音里卻是掩蓋不住的悲涼,「張藝興,我聽說了一件事。」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等她說下去。
「本來我想當做不知道了,或者……」她別開眼睛,望了望漆黑的上空,苦笑一記,「讓自己忘記。但是看到你,又想起來了,不止想起來了,我還神奇的把這些連貫起來了,你信嗎?我居然這麼聰明,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繼續要將她下顎碾碎。
她卻仿佛沒感覺一般,僅僅是皺了皺眉,連吭一聲都沒有,抿了抿唇,她淡淡的張口:「你很害怕江澍接近我對不對?不要拿吳亦凡,拿別人來當藉口,你的改變,是從江澍出現後,是從江希晗進入公司,從吳亦凡回來,甚至從江希雨住進你家的時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猛地一璇,將她壓在玄關的牆壁上,反手握住她兩隻手腕,橫在頭頂,唇舌狠狠的襲擊下來,貫穿她的粉唇,奪下她欲說出口的一切。
話音被阻,顧玥反抗一下,又很快的妥協了,既然他不想她說下去,那她就識趣一點好了,反正說與不說都改變不了現狀不是嗎?
今晚的張藝興很瘋狂,很粗暴,他的目的好像不是為了享受歡愉的過程,而是更希望速戰速決,或者用床上的方式,讓她痛得除了呻吟,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麼心虛的他,這麼急切的他,欲蓋彌彰,與平時不同的急躁。
那個女人的事,居然能讓冷靜自持的他失控到這個地步,顧玥很驚訝,更多的確實悲傷,原來他們之間相隔的,從來都不是舒媛,不是江希雨,不是其他女人,而是三年前的回憶,那遺憾了,卻不能後悔的過去。
原來,就算沒有別人,他們也不能在一起,因為他的心,在三年前就缺憾了,落下了誰也治不好的病根,而這種病,就算過去一生一世,或許都好不了。
原來人心,才是最遙遠的距離。
這晚張藝興沒再提首映會的事,顧玥知道,他讓她來,質問一通,目的就是不許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去首映會,或者不一定要跟他去,或者她甚至可以不去,但是絕對不能和別的男人,但是最後,他並沒在繼續這個話題,這是不是意味著……隨便她了。
這天晚上,逗留下凌晨,在張藝興睡後,顧玥起身,走了,臨走前,她看了眼床上雙目緊閉的俊美男人,眼神有些波動,卻並沒太大的情緒,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雙唇,還有血絲,轉身,她走出了房間。
而在房門關上的下一秒,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他沒有看向門板的方向,只是順勢緊盯著天花板,仿佛在想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想。
第二天早上,伊顏一出房間就看到餐桌上滿桌子的早餐,還有廚房裡那個忙碌不停的纖細身影,他愣了一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昨晚她是過了凌晨,快到兩點的時候,實在扛不住睡著的,但是睡之前他明顯知道顧玥並沒回家,他還氣呼呼的在床上罵了張藝興那禽獸一個多小時,居然讓她顧玥呆在他家徹夜不歸,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走獸。
但是現在顧玥居然在早上八點鐘,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家裡,並且還準備了一堆早餐,這說明什麼,說明顧玥在昨晚凌晨兩點之後回來了……伊顏捏了捏拳,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握著拳差點跑去砸牆,張藝興那混蛋居然在玥玥陪他到凌晨後,還把她趕回來,不,他錯了,那傢伙不是禽獸,他禽獸不如。
表示伊顏的想法其實是很單純的,顧玥夜不歸宿,張藝興十惡不赦,但是顧玥平安無恙的在張藝興家呆一夜就算了,反正已經凌晨了,但他卻把顧玥趕回來,如果路上出什麼危險怎麼辦,如果遇到變態色魔怎麼辦,如果小區巡邏保安其實是黑社會兼職殺手,並且還剛好有精神分裂的症狀,一到月圓之夜,就會變身人狼怎麼辦?他居然讓顧玥半夜回家,半夜,半夜,半夜……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伊顏正在渾身冒火,幾乎就快自燃身亡時,廚房裡,砰的一聲什麼東西砸了,他連忙衝進去,剛好看到顧玥蹲在地上撿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