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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清冷的聲音透著細微的沙啞,從這個男人嘴裡溢出,好聽,卻又帶著致命的壓抑感。
夏沫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胸腔位置。
她的遲疑,讓沙發上的男人皺起眉頭,聲音也更大了,「我問你,她這幾天怎麼樣?」
夏沫猛一回神,正想開口回答,卻又有些懵懂,總裁說的她,是誰?想了一會兒,夏沫帶著揣測的意味,小心翼翼的開口,「額,我哥他……他還在日本,可能過幾天才會回……」話還沒說完,對面兩道陰嗖嗖的視線突然橫射過來,她心頭一跳,這才想起什麼,恍然大悟,「哦,總裁你說顧小姐,顧小姐這幾天很好,我聽同事說,今天下午您下班後,她還去了公司。」
「她去公司做什麼?」張藝興眉頭微皺,問完這句話他卻有了自己的猜測,莫非是去找他的?想到這裡,他陰鬱了一整個晚上的臉色,竟然奇蹟的舒緩了點。
可還不等他高興完,對面夏沫卻老實巴交的道:「聽說好像是去找財務部的同事,問她這個月的工資什麼時候發,還說之前華宇競標案,她有三天帶薪假都沒有休,要財務部的同事記得給她加班費……總,總裁,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抱著雙臂打了個哆嗦,夏沫不自禁的往後面小步子的退,退,退!
那個女人,居然為了那種原因又跑到公司去,她難道忘了自己是被開除的嗎?她居然還有臉去找人家要加班費,那女人簡直……
「其實呢,除了去了公司,她這幾天還幹了什麼?」他繼續問,臉色卻已經非常不好了,而且心中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夏沫看總裁臉都黑了,也不知道自己說實話好,還是拍馬屁好,但再三考慮了一下,想到哥哥曾今跟他說過,她騙誰都可以,千萬不要騙張藝興,否則結果可不見得是她可以承受的。
想到這裡,她猛一顫抖,急忙道:「顧小姐被開除的第一天,一整天都沒出門,第二天早上,她就正常去買菜,但因為超級市場人太多,她被一個胖胖的主婦踩了腳,理論無效後,她在地上扔了瓶飲料,那胖主婦當即摔得四仰八叉,還撞翻了旁邊的促銷堆品,然後顧小姐就一個在邊上蹲著笑了半個小時,在那個主婦揮著菜刀要殺她時,才急忙逃竄……」
張藝興:「……」
「當天下午,她帶著伊顏,還一個外國男人去逛商場,逛了好幾個小時,買了一堆東西,都讓那個外國男人提的,最後她和伊顏去一間叫做貝克餐廳的葡國菜餐廳吃晚飯,讓那個外國男人把東西帶回家……」說到這裡,夏沫成功的感受到房間裡的冷空氣極具瀰漫,她咽了口唾沫,急忙說:「總……總裁,那個,那個外國男人沒準兒是菲傭,就是稍微白了點,但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下人,顧小姐和他應該沒什麼關係……」
「你繼續。」沉著臉,某男緊緊的眯起眼睛。
「第三天,顧小姐沒出門,是那個外國男人買的菜,第四天,就是今天,顧小姐上午去影音店買了部恐怖片,下午就去了公司,然後回家。」
挺正常的生活日常,可是怎麼聽都有點不對。沉默了一會兒,張藝興才陰鷙著開口,「從頭至尾,她都沒表現出一點沮喪?」
夏沫一愣,沮喪?腦子轉了兩圈,她猛地想到,莫非總裁這麼大半夜的把她叫來,就是想聽顧小姐被開除後是如何沮喪,如何尋死膩活,如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總裁,開除而已,東家不乾乾西家,沒有人會因為被開除而自殺的,真的。
「那個,具體沮喪的情況是……哦,有,顧小姐在路邊看到一個瘸腿的乞丐,本來要給乞丐幾個硬幣的,但是手一滑掉了兩三百紙幣下去,那乞丐一看到錢掉下來,抓起就跑,那速度,跟奧運會選手似的,那時候顧小姐的確很詛喪!」不止沮喪,顧小姐還氣得把那乞丐的討飯碗,砸了個稀巴爛,但是當事人早就抓了幾百塊錢逃之夭夭了,才不會在乎那個破碗。
綜上所述,張藝興終於覺得有些吃力了,他皺皺眉,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行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