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想幹嘛?」終於忍無可忍,她扭頭狠狠一瞪。
顧少修立刻調轉視線,眼珠子四處亂飄,企圖營造出「我沒看你啊,我絕對沒有看你」的面部假象。
看來這傢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顧玥挑起眉毛,眯了眯眼,伸出手指對他招招,「過來。」
顧少修可疑的看她一眼,見她一改剛才凶厲,突然變得和顏悅色,心裡雖覺得有陰謀,可生理反應還是第一刻的俯下頭去,乖乖的湊上去聽聽她要說什麼。
而顧玥就是等這一刻,臭小子耳朵一貼上來,她伸手一擰,顧少修正想大叫,魔女顧玥又惡狠狠的警告,「敢叫出來試試。」
可憐的小羔羊只能捂著耳朵,可憐巴巴的求饒,「老師,我錯了,好疼,耳朵好疼。」
顧玥看他眼眶都紅了,又有些不忍心,手上的力道不自覺一松,顧少修立刻抓緊時間逃離魔爪,然後一連倒退好幾部,遮著耳朵控訴般的瞪著她。
顧玥哼了一聲,繼續埋頭看劇本。
這次顧少修不敢離她太近了,只能蹲在五步之遠的地方,可憐兮兮的望著她,還不敢望得明目張胆,只能怯怯的,她的眼神一飄過來,他就得立刻調轉視線,還聰明的用放在旁邊的劇本做掩飾。
「不能來了是什麼意思?開拍了才說不能來,今天好幾場戲都有女主角你們不知道嗎?」那頭導演的咆哮聲大得幾乎掀翻屋頂,伴隨著的還有椅子撞翻的聲音。
顧玥和顧少修同時看過去,就看導演正抓著副導的衣領,凶神惡煞的警告,「反正我不管,今天之內,我要看到雲渟。」
大冬天的,副導額上的冷汗都冒出來,小心翼翼的道;「導演,雲渟的經紀人說,她生……生病……」
「生病?生什麼病?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重病了,告訴雲渟,今天不來,以後永遠也別來了,反正也沒開拍幾天,他頭看看自己的劇本,她今天的戲份不是只有兩場嗎?早上一場,下午一場,哪裡來的不少?
正想著,那邊編劇似乎勸服導演了,然後顧玥就眼睜睜看著編劇拿著一本白白的,厚厚的東西過來,她心臟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衝到天靈蓋。
「顧玥啊,這是你的新劇本,前面第一場戲和你原本劇本上寫的一樣,後面幾場是加戲,中間導演會提拍男主角和男配角的兩場戲,你趁著那兩場戲熟悉熟悉後面的東西,之後幾場都是你的戲了。」編劇說完,還自以為友好的露出一個滿面春風的笑容,拍著她的肩膀道:「你是好樣的,我相信你會完成得很好,昨晚為了給你加這幾場戲,我可是累得只睡了四個小時。」
編劇說完就走了,只餘下顧玥一手捏著新劇本,一手捏著舊劇本,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了……
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她?還有,編劇說的那些只睡了四個小時什麼的,是諷刺吧,那的確是諷刺吧,擦,那絕壁就是諷刺啊混蛋!誰讓你熬夜改劇本的,誰求你改劇本了,你可以不改的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