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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玥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網絡上看到的一個報導,是說一男一女,如果酒後亂X了,那說明他們至少其中有一方是對另一方有興趣的,所以才會有意識的趁亂行兇,但如果沒有亂X,只是閉著眼睛大被同眠,那說明,要不他們真的醉的人事不省了,要不他們兩人對彼此都沒有興趣。
顧玥枕著自己的胸口,睡得安穩的男人,抽了抽嘴角,果然這男人對她已經沒有半點興趣了,不過,那你能不能換個地方睡?胸口好痛。
就算她的海綿組織不太發達,也不至於想男人一樣被枕著半點感覺都沒有好不好。
小心的挪開他的腦袋,張藝興不滿的皺皺眉,吧了吧嘴,雙手直接抱住她的腰,純粹把她當抱枕那麼抱緊。
顧玥想死的心都有了,車上就這麼大,您要睡也麻煩去去後車廂好嗎?難道您不覺得很擠嗎?
絕望的按了一個按鈕,把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椅背都放下去,活動空間終於大了點了。
安靜的車廂內,兩條身影以一個規矩的角度糾纏著,顧玥嘆了口氣,關掉車燈,無助的閉上眼睛,最終也沒有將他強行叫醒。
對顧玥來說,這是一個難受的夜晚,但對渾然不覺的張藝興來說,這是一個安穩的夜晚,他睡得很滿足。有的時候心安,只是一種最簡單的感覺,在熟悉的地方,享受熟悉的體溫,這種平靜,是再好的高床軟枕都無法替代的。
但渴望安穩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香港,秦宅外,秦晉衍拖著疲累的身子下了車,一進客廳,猛地坐到沙發上,舒展了一下四肢,覺得各種關節疼痛幾乎要掠奪他的所有活力。
「少爺,您回來。」忠伯端上一碗雞湯,心疼的看著自己幾乎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整張臉都揪緊了。
秦晉衍喝了一口湯,熟悉的味道讓他疲憊的心情有了緩解,他捏了捏眉心,問道:「心簾呢?」
忠伯有些惆悵的道:「四個月前,少爺前腳去泰國,小姐後腳就偷跑了,前段時間老太爺打電話回來,說下個月要回國,我也已經給小姐發了郵件,就是到現都沒回。」
秦晉衍沒說話,繼續垂頭喝了口湯,面上卻有些冰冷,要不是爺爺的那通電話,他今天也不會特別趕回來。
不就是個壽宴嗎?何必這麼勞師動眾,要知道他去泰國,可不是去旅行而已,最近美國F逼和泰國政府都有點找上他們泰國分舵的麻煩,這半年來與美國那邊周旋,又與泰國那邊洽談,可沒有閒著,爺爺倒好,一個生日,就要他放下手上所有事趕回來。他知道爺爺一直不贊成他重視泰國的合作,老輩子的人對著毒品始終有些牴觸,軍械走私,或者販賣賭場,爺爺都樂見其成,偏偏就是毒品,他老人家始終不肯鬆口。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他原本去泰國也不是為了毒品,只是無論他怎麼解釋,爺爺都不相信他,還拍了韓凜來監視他。
臉上的涼意越來越深,喝下最後一口湯,放下碗,他一言不發的上了書房。
四個月沒回來了,書房卻和自己離開時差不多,他坐到電腦桌前,想再發通郵件給那個調皮的妹妹,可一坐下,就看到桌上平穩的放著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什麼?
翻開袋子,反面正好印著愛河醫院的標誌,他有些狐疑的拆開的袋口,當看完裡面的文件後,整張臉都變了。
如果不是這份文件,他幾乎都要忘記半年前見到的那個和自己長得八成相似的小豆丁了,本來他的確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可是之後泰國的事情爆發,他急忙離開中國,中國的一切他幾乎也都暫時拋開了,當然也包括這份DNA鑑定報告。
可是沒想到,這份遲看了半年的報告裡,竟然隱藏的是這樣一個秘密,秦心簾,他可真有個好妹妹!
最可怕的是,秦心簾竟然還敢把那孩子以那樣的姿態送到他面前,是想強迫他接受嗎?哼,他有這麼好說話嗎?
抓起電話,快速撥了一組號碼,很好,已關機。他深吸一口氣,又播出了另外一組號碼,電話很快被人接起,「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