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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出現了短暫的安靜,直到車子停在了長島酒店門口,女人下了車,曼妙的身姿儘管套在難看的外套內,也顯得格外魅力。
兩個男人眼看著自家小姐走進酒店,喘了口氣道:「小姐治病回來,脾氣好像也好了不少。」
另一個男人也跟著點頭,「以前要是我們遲到,別管什麼原因,先是一頓斥責,恐怕是這半年修身養性了吧,不過你還被說,我發覺小姐不止脾氣好了,身材也好了。」
「喂,小姐的念頭你也敢打,你忘了她對付色狼的手段了?」
另一個男人立刻一顫,害怕的縮縮脖子,「也是,就算漂亮,也是朵帶毒的罌粟,呵,也虧得小姐只喜歡那個姓歐的,往後有那個姓歐的好果子吃了。」
「不對,還有那個姓蘇的,小姐走之前不是說了,留他一口氣,這蘇氏現在雖說裡頭已經空了,可人家蘇氏總裁的名頭不是還在嗎?」
「呸,我可聽說了,小姐昏睡十年就是因為那個姓蘇的,看著吧,我發誓小姐一定有更恐怖的方式,折磨那個姓蘇的。」兩人都是在稻田會呆了好幾年的人,又都是是北川春樹的心腹,對於幫里一些稍稍秘密的事,雖說知道得不多,卻也明白一些前因後果。
談著談著,眼看小姐進去已經快半小時了,兩人這才對視一眼,發動引擎,離開了酒店大門。
倫敦希斯羅國際機場,喬伊看著上面變動不停的航班時間,眉頭狠狠蹙著。
這時突然聽到廣播裡,溫和的女聲,用抱歉的音調說原計劃凌晨一點的航班,因為香港上空氣流原因,改在明早。
喬伊沁藍的眸子狠狠的眯起,渾身透出陰鷙的煞氣。
坐在旁邊的金髮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唏噓道:「算了,改就改吧,聽說上班飛往香港的也晚點了五個小時,這班被取消也是正常的。」
「史蒂芬,你知道我擔心什麼嗎?」喬伊一臉沉重。
被喚作史蒂芬的金髮男人點點頭,一口標準的倫敦腔,「我知道,不過那只是個女人,況且你不是說你的朋友身邊有護花使者守護嗎?放心,沒事的。」
「她被帶走,然後輾轉到了英國,一呆就是半年,現在又坐晚上的航班到香港,這一切太可疑了。」
看他這焦急如火的樣子,史蒂芬又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你該好好睡一覺,你太累了。」
「或許吧。」喬伊疲憊的揉揉眉心,表情仍舊陰霾。
看他這個樣子,史蒂芬又有些失笑,「我認識的喬伊,不該是個為了女人,不顧一切的人,我記得一年前通電話時,你還很幸福的說要和心愛的女人去中國,去看那女人的故鄉。」
是嗎?他曾經這麼說過嗎?好像太久了,他都忘記了。
心底某個地方像是漏了什麼似的,隱隱作痛,他苦笑一聲,口氣有些低落,「如果給我再一次機會,我會帶她到法國,那說不定現在你不是陪著我滿世界的找人,而是在參加我的婚禮,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她說過那裡很美。」
「看來你真的很愛她。」
「沒錯。」毫不避忌的一口承認,「所以我不允許有礙眼的沙子,總在旁邊蠢蠢欲動的干擾她,那個女人,就是我們找的那個女人,她太危險了,她會對我愛的人,造成危害,她是個必須被拔出的害蟲,如果可以,我真想找人暗殺她。」
「天,這種話不是你該說的,喬伊,你變了。」就算以前的他談不上絕對的正派,卻也和殺人兩個字沾不到一起,在他的印象里,喬伊一直是個自律的,有點小計謀,小聰明,卻從不傷天害理的正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