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么……
素怜想起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她瞧见许如梦回来，一身酒味，彼时还自嘲的说了一句：“怎么？你也觉得我脏了？”
彼时她只当是她醉酒的话语。
如今想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朝夕相处的人，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其中还有些许自己的原因，素怜终归是心里不好受。
当晚，素怜有意的坐在主屋喝茶，等待许如梦归来，可一宿过去，并未见她归来。
素怜早早便去了曾园，在曾园的茶水间看到了坐在那里捧着一杯热茶，一脸疲惫无血色的许如梦。
茶杯升起的氤氲气息模糊了她的面容，却让她浑身的阴郁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素怜只觉得心底有什么揪着的疼痛。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未曾说出口。
依照许如梦的性格，定然是不愿他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幕。
素怜悄悄退了出去。
在妆台坐着等到白姐到来，她坐到白姐跟前，白姐就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白姐正在用早膳，小声的对素怜说：
“这件事情极为隐秘，曾园中无几人知晓，你算是来寻对人了。”
“许如梦有孕了，不知是何人的孩子，她告知二爷此事，二爷给了她一笔银两，让她自己处理掉，连医馆二爷都给她寻好了。”
说着，听到脚步声，白姐回头一看，是仙儿来了。
打了招呼过后，白姐又小声的与素怜说了一句：
“昨日，她便已按照二爷的吩咐，将肚子处置了。”
素怜敛着眸子，回了自己的位置。
白姐察觉她的情绪不对，过去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