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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三夫人。」
顧笙一句冰冷的發問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你為什麼想殺人呢?」顧笙轉過身,眼神鋒利如刃。
剎那間,四周一片闃靜,大家猛地看向顧笙。
顧笙拿出了林熙拷貝好視頻的優盤,借著三夫人準備的電腦。將掌握的視頻證據公之於眾。
視頻中的三夫人搖曳著步伐在冰窖門口走過的影像暴露無遺。
雖說只是另一個角度,但眾人卻清楚地看見了她所有的舉動。
「三姐。你……」四夫人故作驚慌狀,又不知所措般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夫人。
「這是栽贓!」三夫人咬牙切齒,她瞪著顧笙,內心不禁有些慌亂。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顧羽森看完了整段影像後。低沉著聲音緩緩吐出一句話。
「老爺,老爺!您聽我解釋……」三夫人明顯意識到了顧羽森語氣中的意味,先前的故作鎮定徹底被慌亂代替。
顧笙冷冷地看著已經準備要露出馬腳的三夫人,那個女人驚嚇慌亂的樣子讓人覺得矯情又可笑。
「是我。」未發一言的大夫人鎮定自若,「是我讓她去旁邊的茶房給我取茶具。」這句明顯的謊言從大夫人嘴中吐出來,如尋常家話一般泰然。
「你?」顧羽森心中蔓生狐疑,「怎麼又扯上了你?」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的大夫人,顯然有些懷疑。
「老爺,前幾日我一直夜裡失眠,正巧趕上老三過來閒聊,我就讓她順道幫我取茶房取煮安神茶的工具來。」大夫人一言一語即有章法,乍聽之下。仿佛真有此事一般。
「是的老爺,這幾日大夫人一直不得安寢。」大夫人身邊的女傭也低聲附和了一句。
大夫人平日寡言少語,且日常不輕易稱病,今日搬出這樣的謊言驟然讓人一時間難以決斷。
顧笙看著眼前這幾個如戲子般精明能道的女人,心中唯有鄙夷。
「老三,是這樣嗎?」顧羽森轉身看向三夫人。目光如炬,讓人心畏。
「老爺,我可從來沒騙過您啊。我那天真的是去茶房給大夫人取茶具了!」三夫人竭力分辨著,不時抬頭望向一旁的大夫人,目光中夾雜的感謝又摻著些許憤怨。
顧羽森沒有理會任何人的說辭,只是又重新看了一遍顧笙帶來的影像。
影像中的確也有著致命的缺陷:沒有拍到三夫人鎖住冰窖大門的舉動。
「都是胡鬧。」顧羽森不悅。但礙於種種原因也並未多言。
「這攤子事情你自己收拾,別再多生事端。」顧羽森臨了對著大夫人扔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對於這樣的小事,只要最終沒有實質性損傷就無傷大雅。這是顧家歷來的規矩。
「是。老爺。」大夫人畢恭畢敬間又摻著些不卑不亢之意,仿佛亦心有異念。
顧笙看著父親轉身離去的背影,心知此事怕是只能不了了之。
他看了一眼尚在播放的影像,雖心有不甘,但也只得就此作罷。
待顧羽森離去半晌後,大夫人也轉身而去。三夫人亦步亦趨之間滿臉憤懣。
舒馨站在角落裡,不知所措。
剛剛發生的一切讓她驚慌不已。
這個家。所有人都難有一句實言。從寡言沉默的大夫人到看似熱心的四夫人,所有人似乎都天生帶著一副天衣無縫的面具。
那他呢?舒馨默默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顧笙。
顧笙的臉上依舊冰冷嚴峻。仿佛沒有人能猜的透他心裡的一切。
又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