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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溫新博和何曦怎麼樣了,阿南不敢一大早去畫室,也不敢給他們打電話。在家倒騰了老半天,快七點半的時候坐不住了就開車過去了。
心想,要是兩個人吵起來,他還能幫幫忙,畢竟那是畫室,學生那麼多,影響不太好。
畫室是七點半上課,平時他都會比別的老師來得早,今天過來已經開始上課了,他特意直接從大門進辦公室。卻大老遠的就聽到何曦給學生講課的聲音,他果斷加快腳步去窺探情況。
「大家在刻畫細節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主體物,比如說今天的主體物是陶罐,那它肯定是要花最大功夫刻畫的。多多觀察高光,陰影,暗面的形狀,反光一定不要忘記。」何曦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水粉筆,一邊說一邊指貼在牆上的示範作品給學生講解:「此外還要注意構圖,不要直接把你看到的形狀直接呈現在自己的水粉紙上,還記得上節課說過的C形、S形、圓形、三角形構圖嗎?」何曦頓了頓,視線從畫作上轉移到學生身上。
語氣很好。
神情自然。
講課到位。
沒什麼毛病。
阿南摸了摸下巴。心想,難道小兩口已經和好如初了?
估計也只有這個結果了,要不然何曦就跟他請假了。
阿南一臉迷茫,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抬腳走回辦公室。
他是越來越搞不懂年輕人的想法了,一會風,一會雨的。雖然他和溫新博是同齡,但自從他和何曦在一起,他就越發覺得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越來越大,不僅溫新博,何曦有時候也像個幼稚鬼。
作為一個正常人,每次都要給他們收拾爛攤子,阿南覺得自己充當的角色實在太混亂了,真是操碎一顆老母親的心。
「南哥你來了。」何曦講完要點,布置了今天的任務就回辦公室。
「嗯,剛到。」阿南點點頭。轉眼何曦就將一份打包好的餛飩遞到他面前:「順道買的,趁熱吃吧。」
「喲,看來心情不錯。」阿南歪著腦袋,笑嘻嘻地打量著她,「謝啦。」看來他的擔心多餘了。
「不客氣。」何曦一邊說一邊走到辦公室的柜子前整理這些天做的示範畫。畫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新一次掛在牆壁上的畫,一部分是老師畫的,還有一部分是學生畫的,主要還是想讓學生看了之後對提高畫技有一定的幫助,遇到不知道怎麼塑造的物體有個參照。
「要不給你放幾天假。你和老溫出去溜達溜達?」阿南吃了一半,忽然提議。這些日子何曦一直忙著給學生上課,有時候甚至是下課了,只要有學生找她,她也會耐心指導。
他不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吸血鬼,何曦是自家好哥們的對象,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理應多照顧些。以便早日讓二人榮登婚姻殿堂,他也好省心。
何曦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疑惑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幹嗎忽然想著給我放假,是我最近沒教好?」
「不不不。」平時他咋沒發現何曦領悟能力這麼差,「就想多給你和老溫獨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