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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兒子誠懇的乞求何夫人有一瞬間的心軟,但很快,她就把自己武裝了起來,十分強硬地道:「好,既然你這麼說,你的事媽媽不會再管,林家如果要找宋雲致的麻煩,媽媽也不會插手。」
何秋銘深深地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失望:「媽,您答應過宋阿姨,會好好看顧宋家兩姐妹的。」
何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頭對兒子產生的憤怒之情。她是答應過宋鳳池,可是她沒有想到她會因此賠上自己的兒子。
宋雲致除了美貌還有什麼拿的出手,如果是宋纖,名牌大學畢業,她也就認了,但宋雲致不行,紅顏易老,她不會讓自己兒子因為一時的痴迷而搭上他的一輩子。
想到這裡,何夫人收起心底最後的那一絲柔軟,不再理會何秋銘,她冷笑一聲上了樓。
何秋銘一個人在客廳里僵坐了許久,半晌,臉上浮起一抹濃濃的挫敗。
因為頭一天晚上穿得太少,宋雲致第二天早晨起來頭昏腦漲,鼻涕流的用掉整整一盒抽紙。人在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人,往往是內心裡覺得最重要的人,宋雲致自己量了一下~體溫,竟然燒到了三十九度,她渾渾噩噩地撥出電話,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秋銘哥哥,我發燒了……」
話語裡的虛弱和可憐讓整晚未睡的何秋銘心中一軟,他跟導師請好假,驅車去藥店買了藥,又去「養生坊」要了一盅養生粥和幾樣開胃的小菜,匆忙往星輝苑趕。
何秋銘拿出鑰匙開了門,一進臥室就看到宋雲致蜷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張小~臉燒的通紅,嘴唇更是紅~潤如血。他急忙走到床邊坐下,將宋雲致抱到懷裡:「宋宋,醒醒。」
宋雲致燒的迷迷糊糊的,聽到無比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無意識地往何秋銘懷裡靠了靠:「哥哥,我難受。」
「我帶你去醫院。」何秋銘小心地把她扶靠在床頭上,往她身後墊了一個抱枕,去衣櫃裡找她的厚外套。
打開衣櫃,一條艷紅如火的裸肩晚禮服長裙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何秋銘目光微頓,飛快地找了一件長款羽絨服。
宋雲致頭痛欲裂,任何秋銘擺~弄,穿好衣服,又被何秋銘用圍巾將頭臉蒙的嚴嚴實實的,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匆匆往樓下跑。
看診,掛水,折騰完已經是傍晚了。
宋雲致這場病來勢洶洶,她形容脆弱地躺在病床~上,眉頭緊皺,唇~瓣有些乾裂。還好送醫得早,宋宋差點由高燒轉成急性肺炎,何秋銘用棉簽沾了水,一點點給宋雲致潤唇,看著她就連睡夢中都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何秋銘心中僅存的那一點怒火全消了。
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和姐姐相依為命長大,又面臨姐姐離婚的打擊,就算做出一些有失分寸的事情,又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更何況,她哪裡做得不好,自己慢慢開導她就是了。何秋銘將她眉間的摺痕一點點撫平。
辦公室里,秦御翻看著手裡的資料,眉頭下意識地皺起,臉色冰寒得可怕。他揉了揉太陽穴,問一旁的秘書:「現在的小女孩談戀愛都這麼早嗎?」
沈延之想到剛剛由他親手送上的資料,不敢隨意開口。
秦御拿起另一疊資料:「阿灼跟這個何秋銘是不是在同一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