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皺了皺眉,英挺的眉目透出一絲凜冽。他將食指放到門上的安全鎖上,輸入指紋,「啪嗒」一聲,臥室門開了。秦御快步穿過臥室的小客廳,剛進臥室,便看到宋雲致蓋著被子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青絲凌~亂,一張臉蛋通紅,眼角不斷有淚滲出。
秦御的臉色頓時變得凜冽如寒冰,嗓音暗沉地問:「這是怎麼了?」
他強壓住心頭怒火,坐到床邊,溫聲問床~上躺著的女孩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雲致紅唇微張,眼角的淚落個不停。
秦御不由將人抱起來,一觸碰到宋雲致的肌膚才發覺異樣,女孩子身體滾燙,顯然是發燒了。他連忙小心地將宋雲致從懷中放下來躺好,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撥出去:「少祥,幫我叫醫生過來,小丫頭髮燒了。」掛掉電話,秦御捏捏女孩通紅的臉蛋:「雲致,能聽到我說話嗎?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宋雲致頭痛欲裂,燒的人都有些迷糊,聽著秦御的聲音只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秦御倒了一杯溫水,將宋雲致扶到懷中,將杯子湊到她殷~紅如血的嘴唇邊:「乖,喝點水。」宋雲致迷迷糊糊地,一杯水大半都撒在衣服上。秦御又忙著用毛巾給她吸水,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一時間不由手忙腳亂。
好在山莊裡就有醫生,不過五分鐘人就到了。給宋雲致量完體溫,聽心跳、量血壓、輸上液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三十九度五,燒得有些嚴重,秦總,我先給宋小姐掛完這一瓶點滴看看,如果燒退了,再吃藥治療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秦御已經決定明天讓秦家的專屬醫生過來一趟。女醫生依言退下去,走之前還貼心地帶上了臥室門。
宋雲致出了一身汗,秦御給她往後背上墊上一塊吸水性好的干毛巾,指尖觸到那溫潤如玉、滑如凝脂的肌膚,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心頭下意識地浮起兩句詩來: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他動作輕柔地將宋雲致一縷被汗水濡~濕的頭髮別到耳後,往她頭上敷上一塊溫熱的毛巾,耐心地守在床邊。
秦灼這次過來就是被叔父欽點了來陪伴宋雲致的,結果趕上宋雲致發燒,她也不會沒眼色地去打擾,而是出了別墅到餐廳里用餐。剛走出幾步,便看到站在路邊一身休閒打扮、玉樹臨風的鄧少祥,她愣了愣:「你在這裡等多久了?」
「也沒有多久。」鄧少祥微笑著和她打招呼:「倒是你,前兩天找你過來玩,你說有課。」
「是啊,我是有課。」秦灼快走了幾步,和鄧少祥並肩而行:「但是叔父吩咐我過來玩,我哪裡能拒絕。」
秦灼可不是什麼天真的小女孩,否則在父母去世後即使有哥哥護著,也會被那些親戚吃的渣都不剩,如果不是秦御給了他們兄妹庇護,即使哥哥和她再有心機和手段,也應付不來那些如狼似虎的親戚。
「叔父看重我,這是我的榮幸,更何況,叔父現在放在心尖上的那一位,不出意外,以後就是未來的小嬸嬸了。」以秦灼和鄧少祥之間的關係,她不介意透露一二,以後鄧少祥遇到棘手的事情,說不定枕頭風會更有用一些。
「看來你是把這趟出行當成美差了。」鄧少祥失笑地搖搖頭,說起宋雲致來,「不過,那女孩我看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秦少今天帶人過來,那女孩當著人前就敢給秦少甩臉子,秦少呢,素來誰都不放在眼中的,卻在這女孩面前做低伏小,我敢說,就是秦老太爺那兒,都不見得秦少能做到這一步。」
「那還用說。」秦灼抬手將頭頂的柳枝拂開,秀美的五官揚起一抹笑容:「秦家直系的後輩就這兩個男丁,太爺爺那裡,長孫要繼承今後的家業,需要嚴格管教,最小的孫兒,可不就是拿來寵的,別人家都是小輩兒圍著長輩轉,秦家正好相反。」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至於那女孩麼,小叔做出什麼來我都不覺得稀奇,這女孩子,當初可是小叔用盡手段從人家男朋友那裡搶過來的。」
鄧少祥頓時一臉得吃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