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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和小孫子兩個人一起去了花園,結果只有小孫子一個人回來了。
秦老爺子挑了挑眉,小孫子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人。更何況,兩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有矛盾的樣子。
秦老爺子疑惑地問道:「你陳叔叔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秦御挑唇笑了笑,似真似假地說道:「陳叔叔多年沒有回國,觸景傷情,在那痛哭流涕呢。我總不好留下看陳叔叔的笑話吧。」
「你個臭小子,什麼話都敢往外冒。陳叔叔是你的長輩,你還敢胡說八道。」秦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地說道。
秦御揚了揚眉,懶得費嘴皮子跟老爺子解釋,打了聲招呼:「爺爺,我上樓去看芝芝了。」
不等秦老爺子同意,他大步邁上台階。
秦老爺子望著孫兒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被自己和老婆子給寵壞了。
書房裡,宋雲致用草書寫了一遍《念奴嬌·赤壁懷古》,她放下手裡的毛筆,靦腆地笑了笑:「奶奶,我寫的不好,讓您見笑了。」
秦老夫人慈愛地握著宋雲致的手,一臉的欣賞之色,只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怎麼看都看不夠。
小姑娘一手簪花小楷高逸清婉、流暢瘦潔,觀之猶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
沒想到草書也寫的這樣好。筆勢連綿環繞、滿紙龍蛇飛動,瀟灑暢達、超然入勝。
這小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真是萬中難尋的資質,她家御節真是有福氣。
秦老夫人想到宋雲致的出身,從小父不詳的孩子,跟著單身的母親長大,竟然被教育的這樣好,也不知道生~母付出了多少心力。
秦老夫人對宋雲致又愛又憐,打定主意要給小孫媳婦撐腰。
這幾天,幾個兒媳婦、侄媳婦、侄女連番試探,秦老夫人早就不耐煩了。自己的長媳還沒著急呢,這些不相干的人倒是坐不住了。
「奶奶,你和芝芝在聊什麼?」秦御推門而入。
秦老夫人皺了皺眉,目光帶著幾分不滿地看向門邊站著的小孫子:「怎麼也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這不是想搞個突然襲擊,看看奶奶有沒有說我壞話。」秦御面帶微笑地說道。
宋雲致抿了抿嘴角。她發現,在秦老夫人面前,三十歲的大男人,彩衣娛親、插科打諢這一套玩得賊溜,都讓她有幾分不認識了。
秦老夫人又不是真的生小孫兒的氣,她無奈地搖搖頭,食指隔空在小孫兒頭上點了點:「你呀,也不怕雲致笑話。」
秦御走到宋雲致身邊,手臂自然地搭在宋雲致的肩膀上,一雙墨眸含~著笑:「這兩幅字是你寫的?沒想到我們家出了一個書畫大師。」
宋雲致唇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透出幾分得意的神采來。
「我們家雲致太厲害了,我得把這兩幅字裱起來。」秦老夫人笑呵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