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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硯拿著手裡面的財經雜誌,視線雖然落在書頁上面,目光卻沒有半點焦距。
三年前,那個女孩還只有十六歲,楚硯去探望在北戴河療養的老爺子。
一天早晨,大概是五點鐘的樣子,楚硯跑出去晨練,結果遠遠的在河邊看到一道窈窕的倩影。
那時候正值夏天,一個小姑娘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迎著冉冉上升的朝陽翩翩起舞。
那副場景太美,楚硯至今還記得那姑娘的樣子,可惜,他們兩個相隔了一條北戴河。
等楚硯找到對岸的時候,小姑娘人已經不見了。
直到前幾天,在軍藝重新看到了那個姑娘的身影。楚硯也是才知道,小女孩當年只有十六歲,卻已經美得如夢似幻。
而今,記憶里眉眼還帶著幾分天真和稚嫩的女孩子長大了,長成了如今這般沉魚落雁的模樣。
楚硯第一時間保存了她傳在校園網上的那段舞蹈視頻。誰成想,還沒有看幾眼,手機便中了病毒,和那個小姑娘相關的數據消失的乾乾淨淨。
不過幸運的是,楚硯已經知道了女孩的班級,還知道了她有一個極其好聽的名字,宋雲致。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尋尋覓覓找了三年,終於等來了這道倩影。
再一次相遇,是在軍藝的校內彩排上,秦家的秦明帶她來的。
兩個人挨在一起嘀嘀咕咕,女孩的笑容那樣燦爛,那樣剔透,像是一塊純淨的水晶,不染俗世半點哀愁。
楚硯想,真要和秦明來比較的話,出身他們二人差不多,能力上更是不相伯仲,而且他年齡還比秦明小,未必比不過秦明。
更重要的是,秦明是個花花公子,只談戀愛的不婚主義者,自己卻潔身自好這麼多年,那一刻不是不慶幸的。
然而,很快,楚硯就知道了,那女孩是秦家二公子的妻子,兩個人不但同居了,並且低調的領了證。
楚硯死心了,可是死心之後卻是更多的不甘心。
明明當初,是自己和宋雲致相識在前,最後和她在一起的,卻不是自己。
楚硯苦澀地勾了勾唇角,大概,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喂,秦老,是我,楚雲旗。」楚老爺子撥通了秦家的電話。
「雲旗啊,有什麼事嗎?」秦老爺子一邊拿翠玉杆逗弄著橫杆上的鸚鵡,一邊接起電話。
「秦老,當年我們家小月為了您家公子,差點割腕自殺。我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可我心裏面過不去這個坎。」
楚老爺子嘆了口氣:「我們家小月今年二十八了,到現在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我想起來就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