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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輩子才值幾個錢?」陳深目光冷沉,「滾出去,還有,離鳳池遠一點,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程南亭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頂樓的總統套房。
那時候,程南亭的心裏面還存著一絲僥倖,以為陳深新鮮感過了就會完璧歸趙。
然而,他猜錯了,鳳池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第二天早上,程南亭衣冠整齊地出現在房間裡。
宋鳳池甚至不清楚,昨天晚上和她同床共枕的,並不是她深愛的丈夫,而是另有其人。
「南亭……」宋鳳池望著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就連背影都透著一股蕭索的男人,柔聲喚道。
程南亭回過頭,宋鳳池穿著早就換好的睡衣,款式保守,大概是為了滿足陳深的占有欲,就連衣袖,都長及手腕。
隨著宋鳳池起身的動作,一頭青絲如瀑般滑下,雪白、修長的頸項,盛開著點點紅梅,如凝固的鮮血一般,刺痛了程南亭的眼睛。
他連忙偏過頭去,眼中淚光閃爍。
「南亭……」明明昨夜還好好的。
宋鳳池有些迷亂的記憶里,是丈夫落在她身上的熱吻,那樣滾燙,似乎將她全身的血液都點燃的沸騰。
曾經,在床第間,程南亭總是溫柔的,時刻注意著她的感受,總是能讓宋鳳池感受到丈夫動作間的珍愛和憐惜,還有那股子小心翼翼的仰慕。
宋鳳池有一種感覺,在他們的這段關係里,始終都是不平等的,程南亭總是將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位置,儘管宋鳳池也為此努力過,給丈夫無微不至的關懷,然而,她發現,其實沒有什麼用處。
但是昨夜不一樣。
前一個晚上,丈夫就像是寒冰下面的一顆火種,熊熊燃燒的火焰破冰而出,帶著席捲萬物的氣勢。
他雙臂緊緊禁錮著自己,一聲未出,兇猛的力量,摧枯拉朽一般的氣勢……
昏昏沉沉之間,宋鳳池想,也許是丈夫這段時間的壓力太大了,才會讓他判若兩人。
宋鳳池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原來,丈夫溫文爾雅的外表下面,也住著一隻凶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衝出來,擇人而噬,將她剝皮拆骨……
宋鳳池臉頰浮上一團暈紅,她走到程南亭身後。
還好,昨夜大概在她昏過去之後,已經被丈夫清理過了,穿著乾淨的衣服,可是隨著她腳尖落地的動作,雙膝酸~軟,差點跌倒。
丈夫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動靜一樣,眼睛注視著窗外,只留給她一個孤獨的後腦勺。
宋鳳池咬了咬唇,雖然不知道丈夫到底怎麼了,仍是溫柔地朝著丈夫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