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白素衣轻叹了一声，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就算动手，也未必能战胜面前的陆阳。
“那应该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
白素衣再度开口，她已经猜到了灭世妖莲转世为人。
陆阳微微一笑，对于这个问题却没有回答。
白素衣看着他，又问:“可是为了她，放弃整个人族的希望，值得么？如果不将黑魔消灭，你所珍视的那个人也无法独善其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陆阳平静地和白素衣对视着:“我从来……不认为灭世妖莲是人族最后的希望，在我看来，希望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听见这话，白素衣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你？”
“不错，是我。”
陆阳淡淡一笑:“我会亲手将九天魔王击败，绝不让她涉身险境，更不会让她牺牲！”
白素衣的面上浮现了一些轻蔑:“你说得倒是轻巧。”
陆阳笑着回道:“我知道这很难，但恰恰是难的事，才要付出更多努力去做不是么？”
白素衣微微动容:“你选择的这条路，必将是艰苦难行……就算你有这样的想法，其它轮回者也不会相信你，他们依然把希望寄托在灭世妖莲身上！”
陆阳笑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虽千万人，吾往矣！”
白素衣闻言，心中也被这个青年面对着千万人的阻碍，仍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决心所触动。
她凝望着陆阳，良久良久，才终于长叹出了一口气来。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紫弦那孩子，会对你动了凡心了。”
白素衣幽幽说道。
虚月宫女子素来自强，也眼高于顶很少看得上别的男性，但这个陆阳，却是让白素衣也有些改观了。
“你走吧。”
白素衣这时突然说道:“我可以当做今天没有见过你，当然，也不知道你和灭世妖莲有关的事。”
这话的意思，是白素衣不打算把陆阳知道灭世妖莲的下落的事，告诉轮回者了。
但她接着又补充道:“不过，现在所有的轮回者都在搜索灭世妖莲的下落，虽然他们还没有结果，但只要十强者出手，灭世妖莲被找出来，也是迟早的事。”
陆阳点头表示明白:“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他们牺牲灭世妖莲的。”
白素衣忍不住问:“就算和所有轮回者为敌？”
“在所不惜！”
陆阳字字铿锵地吐出这么一句。
略微停顿之后，陆阳笑了一笑，道:“就算是轮回者，也未必会是我的对手……当然，十强者的话对现在的我来说棘手一些。”
白素衣闻言不由一顿，而后便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着实太狂妄了！
不过一想到刚刚陆阳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度，白素衣又忍不住想，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够另辟蹊径，拯救人族于水火吧……
至少，在所有人都寄望于灭世妖莲的时候，他还愿意去探索别的可能。
所以白素衣的心中，也希望陆阳能够成功，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希望？
最终白素衣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陆阳退下。
“另一种希望么……”
白素衣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既然陆阳可以尝试，为什么她不能？
她苦心钻研《虚空幻月诀》，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
看来，也应该将那未完善的第七境界，传授给自己心中的“希望”了……
陆阳行了一个晚辈礼，而后离开了秘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