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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咖啡廳外,白漾一直在車內沒有離開。隔著車窗看著咖啡廳內的金夢,浮光落在她嬌俏的小臉上,她的一顰一笑自成畫卷,舉手投足的每一幀都帶著鮮活的朝氣。但思及彼此那細微的關係變化,心頭划過一抹悵然。
他越是躲避,她越是主動靠近,但他們始終是兩個不同時代的人,就像兩條直線,哪怕曾經交集,以後只會錯過,他註定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咚咚——」在他猶豫不決如何去面對這場感情時,車窗印出了金夢的嬌顏,指了指車門。
白漾回神,開了車鎖,待她坐好扣上安全帶後,問道:「怎麼樣?」
「東旭哥怎麼會拒絕我的請求呢?」金夢眼底生光,自信滿滿的回道。
「我們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工廠?」
金夢看著窗外的太陽,懶洋洋的徒添一份愜意,令她忽然想起了海邊,提議道:「難得好天氣。這幾天我在家天天躺著,身體都快發霉了,要不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白漾眸底躍入思考,直接打開導航,查了下路線。
金夢比他的思維走得更快,指著其中一個地點,「就去這。魚灣角,大約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
「你確定?」
金夢點頭!
初冬的海灘風都夾著寒意,浪濤翻滾,洶湧的細浪綿延到漫無邊際的海平線,周圍旅客稀少,這兒更像繁華城市的清淨地,心靈休憩的避風港。
金夢打了個寒顫,風生猛得有些可怕。白漾把大衣脫給她,套在她肩上。瞬間被溫暖包裹的金夢,連帶鼻息,都被屬於他的甘冽氣息所纏繞。
但感受過寒冷的她,看著白漾只穿著一件雞心毛衣,又要把大衣脫下,「天氣這麼冷。你還是自己穿吧。」
白漾阻止她的行為,堅決道:「我比你抗寒!」
金夢知道他的倔強沒有在堅持,但還是擔心他受凍,指向不遠處的小餐廳,提議到,「我餓了,咱們去吃東西吧,吃飽就不冷了。」
「好。」
小餐廳外形是別具一格的多邊形建築,木色的外牆復古中帶著海邊特色,木屋分為兩層,頂樓的桌椅供夏季時旅客休憩,一樓用多個木樁支撐著底部,起到防潮防濕的作用。延綿的小木板鋪至樓梯口,走在上面發出清脆的「咚咚」聲,與周圍的海浪聲構成和諧的旋律。
白漾推開門一起走進去,餐廳內部桌椅擺放整齊,用木質地板鋪開的地面很乾淨,幾乎看不到一點塵埃,在外還有露天餐桌,可因天氣寒冷原因,無人問津。
許是淡季,又沒到晚飯點兒,餐廳沒有客人,如此一來,他們就成了最招眼的一對。
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婦,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老闆娘見到他們,熱情上前問道:「你們是要吃飯嗎?」
他們選擇靠窗的小餐桌坐下,老闆娘送上餐牌和水,白漾一向不挑食,所以點餐的任務由金夢包攬。
金夢看了一遍餐牌,都是海邊特有的風味美食,隨便點了些,便和白漾聊了起來。
金夢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道:「東旭哥已經答應幫忙,很快就有結果。」
白漾接過外套,放置椅背,問道:「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
「嗯,基本都告訴他了,東旭哥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這邊,餐廳老闆放了首靈動的爵士樂,活躍了靜謐的氣氛。亦如窗外翻騰的細浪,起伏不定,好比戲劇人生,你並不知道,接下來迎來的是高峰亦或低谷。
少許,「叮叮」出餐鈴響起,穿著麻質圍裙的老闆,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過來。
冒著咕嚕咕嚕熱氣的海鮮火鍋和配菜,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慾大開。老闆是個聰明人,把菜品一一放下,就把小空間留給他們享受。
金夢熟練地往鍋內加配菜,又熱情地往白漾碗裡盛湯添菜,但自己的碗裡卻空蕩蕩的,白漾吃了口月牙貝,被金夢盯得有些不自在,問道:「你怎麼不吃?」
金夢雙手托腮,一臉期待看著他,「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夾菜給我呢?」
輕鬆的氣氛,讓白漾暫時拋開顧忌,主動往她碗裡夾菜。金夢得寸進尺,故意探頭,明眸亮晶晶地看著他,「餵我!」
說著,還張開小嘴,耐心等待。
白漾下意識看了眼四周,所幸周圍只有他們這一桌,金夢一直保持姿勢在那兒等,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瞧她那不死心的模樣,白漾只好把剝好殼的蝦仁蘸了醬汁,塞到她嘴裡,一本正經清了清嗓子,「自己吃!」
金夢適可而止,心滿意足地享受著他送入口的美食。
用餐期間,白漾無意中摸了下口袋,手停滯了幾秒,又往其他口袋翻了翻——
糟糕!
他又往大衣翻了一遍,沒有?
白漾故作平靜對金夢說:「我回車裡拿點東西。」
金夢沒在意,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