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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空間裡,你根本不知道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空洞的黑暗,會讓你有種錯覺,誤以為跌入黑洞,一個暗無天日,已經脫離外界的黑洞。
金夢和老廠長被綁在角落,一天一夜的折磨,沒有水喝,沒有飯吃,饑渴難耐,遊走在崩潰的臨界點。尤其是老廠長,整個人已經處於虛脫狀態。
金夢看著心急如焚,焦急大喊,「方毅,方毅……」
悠悠的吶喊聲,迴蕩在這個陰暗的空間,聲音淒涼如鬼魅。縹緲荒蕪。
金夢喊到聲音嘶啞,依然無人回應。環顧四周,目光停留在地面跌落的隕石碎渣子上,心頭有了一番計謀。
她手腳並用,腳一點點往地上蹭,被捆綁在身後的手。不斷支著地面,一點點挪動。
奄奄一息的老廠長,看著她一小許一小許移動的身影,呼喊道,「小夢,你要保存體力。」
「不,古叔,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金夢還在努力,回應他的同時,更是努力地往那邊移去。
老廠長已經沒有多餘力氣和她交流,只能擔憂地看著她一點一點往那邊爬去。
眼看碎石近在咫尺,金夢只要再奮力一點。就能拿到,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清晰地鼓動著耳膜,距離碎石還有四五米,距離原位置也有一段距離,被卡在中間的金夢舉步維艱。
很快,方毅回來了。他看著金夢,又看向不遠的碎石,平靜的臉多了絲陰暗,眼底閃過狠光,把帶回來的東西扔在地上,大步往金夢那邊走去。
抓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扯,逼迫她仰起頭,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你趁我不在,想逃跑?」
金夢嘴角溢出了血,她不服氣地反駁道:「古叔水米不進,已經快不行了,他年紀大,身子骨不好。我剛才已經叫了你,是你自己不在,我只好想別的辦法!」
方毅靜默看了她好一會,把她甩開,「哼!我才不相信你的話。」
「你自己看看古叔,他這把年紀哪兒經得起這種折騰。」金夢故意說道,「你不給我們吃,不給我們喝,還沒等到你想要的結果,我們就會死在這裡。」
方毅忽而覺得,她說得對極了!
蹲下身與她對視,勾笑,「我當然不會讓你們死,想喝水,可以!」
方毅從地上的購物袋拿出一瓶水,嘴角擒著陰森森的笑,來到老廠長跟前。擰開瓶蓋,直接往他頭頂倒去。
「你們不是想喝水嗎?我一次讓你們喝個夠!」
他說話間,還故意移動著水瓶,逗狗玩兒似的。
這水雖然來得很屈辱,但對於老廠長而言,無疑是久逢甘露,哪怕水粘過臉上的污垢,碰了發梢的污漬,老廠長都甘之若飴。
他跟著方毅水瓶的軌跡移動,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但此時喝水就是他的動力,張著嘴,仰起頭,大口大口接水喝。
哪怕嗆到,摔到地上滿臉灰,這些都不是問題。
金夢遠遠看著,心口悲憤極了。對方毅更是恨之入骨。
此時,「餵」完水的方毅,把水瓶扔到一處,喝到水的老廠長,也有了些生氣。
金夢看著方毅拿了瓶水走向自己,知道他要做什麼,不想讓他得逞,但看著他手中的水,又忍不住咽了把口水。
快兩天沒喝水的她,已經瀕臨她的負荷。
「仇視我?」方毅不好懷意地看著她,「我現在給你喝水,我可是你的恩人。」
他慢慢擰開瓶蓋,故意掂量著水瓶,就是不往下倒。
「想喝嗎?」
金夢不說話,但處於生理反應的目光,已經出賣了她。
「嘖嘖,還真是有骨氣啊。雖然我很想渴死你,但此時此刻。我更想看你像條狗似的等著我給你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