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蘇眠這麼一副不爭不搶的模樣,周牧清覺得十分的憋氣,卻又無從發泄。
對手聽了,頓時放下心來,對著蘇眠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正好我那裡帶了紅糖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泡一些。」
「不用了……」
蘇眠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人便已經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你怎麼不告訴她,雖然你身體不好,但是這麼難受,有一大半的原因還是被她氣的。」周牧清語調平淡的說道,聽不出喜怒。
蘇眠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解釋:「她都說了狀態不好,我再去埋怨她又有什麼用呢,除了增添彼此之間的嫌隙,沒有其他的作用了,我還不如趁著這會兒好好地休息一下。比什麼都強。」
聞言周牧清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下意識的向前一步,剛想要說什麼,卻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推力,將他向著蘇眠的方向推去。
頃刻間,他睜開眼睛。看著站在面前的蘇眠,發現她正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仿佛是心有所感,他連忙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扮,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果然,竟然又互換了靈魂。
「周牧清,你怎麼又上了我的身?」蘇眠站在他的面前直跳腳,「你快還給我!」
周牧清哪裡知道怎麼出來,剛要說話,眼睛一瞥。看到有人正快步的走過來,連忙閉上了嘴,不再理會蘇眠。
「蘇眠,給你,紅糖水,喝完了肚子能好受一些。」說著女孩將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
雖然對她的意見很大,但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周牧清也不想給蘇眠樹敵,便接了過來,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女孩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眼前的人和剛才不一樣了。
但是……明明還是蘇眠啊,長相,衣服,髮型,都沒有變。
晃了晃腦袋,女孩想,可能是自己剛才NG了太多了,所以有些頭暈腦脹了。
想到這裡,她對蘇眠說道:「你先休息著,我也去緩一緩,一會兒還要繼續,我儘量不會再出錯了。」
周牧清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目送著她離開。
「周牧清,你怎麼不理我?」蘇眠對於自己竟然被無視的行為感到十分的氣惱,「你趕緊出來,不要耽誤了我的事情。」
周牧清正捧著杯子喝紅糖水,聽到她這話,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耽誤你?真是笑話,正好,一會兒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演技』,真正的演技,是可以帶動別人的。」
聞言蘇眠一臉的凝重。「你要幹什麼?周牧清你可不要亂來啊,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衝動啊。」
「……」忍住了想要翻白眼兒的衝動,周牧清斜了她一眼,嫌棄的不行,「我又不是要去裸奔,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再說了,又不是沒有經歷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上次那是意外情況。」
「這次也不是人為的。」周牧清將最後一口紅糖水喝掉,杯子放在一邊,一下子站了起來。
然後——
站在原地,捂著肚子,皺著臉,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
見狀蘇眠忍不住,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樣,是不是有了一種新體驗?」
痛經的滋味,沒有經歷過是永遠都體會不到其中的痛苦的。
周牧清也算是巧合了,居然能夠有機會體會到這樣的事情。多麼的難得。
相對於蘇眠的幸災樂禍,周牧清哭的心都有了。
以前他還疑惑,為什么女人每到這個時候,就那麼的虛弱,像是受了重傷一樣,開始他還以為是矯情,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個真的不是矯情,疼成這樣,還能忍住不發飆,那才是真的忍耐力驚人了。
現在他之所以還沒有破口大罵,全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強撐著。
好不容易忍過了那一陣疼痛,周牧清長舒了一口氣,伸手一摸額頭,觸手冰涼的濕意,冷汗都冒了出來。
「你還好嗎?」蘇眠站在一旁忍著笑,關心的問道,「還能挺得住嗎?」
周牧清瞥了她一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語氣無奈又鬱悶:「你臉上的幸災樂禍要是不這麼明顯的話,我就真的相信你是在關心我了。」
聞言蘇眠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放聲的大笑起來。
——無所謂,反正現在也沒有人能夠發現她,她完全可以放飛自我。
看著她笑的肆意張揚的模樣,周牧清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抽抽,腦袋像是要炸了一樣。
要不是本著不打女人,而且也打不到的原則,他現在都忍不住想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