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清聽了,挑了挑眉,表情很是無辜:「我說的也是事實啊,難道不是嗎?」
「是,是什麼是!」
蘇眠的臉有些紅,但是還是誓死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我有什麼可吃醋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見她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周牧清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不承認?當時趙笑笑被訓的時候,我過去,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去幫她說話,心裡是不是還認為,我就是一個懶好人,誰都想幫?」
「哪有……」
心思都被戳穿了,蘇眠頓時心虛不已,否認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
見狀周牧清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敲了一下,看著她捂著頭。瞪圓了眼睛的模樣,笑著說道:「還不承認,就你那些心思,我早就看的一清二楚,還說什麼了解我了,看情況,你對我還是十分的不了解,我可是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不是看到因為她,使得你也要受罪,我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聞言蘇眠的心裡頓時暖洋洋的,感覺像是有一股暖流流過,溫暖了她的心。
周牧清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是因為是她,所以才難得的走出來多管閒事,不然理都不會理。
哎呀,感覺心裏面的那頭鹿,又在亂撞個沒完了。
捂著散發著熊熊熱氣的臉。蘇眠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是有些,有些……不過後來我就知道是我想錯了,確實,你什麼時候那麼好心了,那也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
周牧清:「……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像是在損我呢?」
那你可真的是猜對了。
當然這句話蘇眠也只敢在心裡偷偷地磨叨一句,斷然是不敢拿到明面上來的,表面上她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像是受到了多麼大的驚嚇一樣:「哪有啊,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損你呢。你可是我的男神啊。」
「可是在不久前你還說我是男神經。」周牧清面無表情的說道,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一般。
蘇眠:「……」
嚶嚶嚶,怎麼感覺自己要挨揍了呢?
眨了眨眼睛,蘇眠對著他笑的十分的諂媚,就是打死了也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沒有沒有,之前我說的是……男神嘛,就是我有口音,所以你聽著就感覺有些不對,其實都是一樣的,不要多想,我怎麼會那麼說你呢。」
周牧清聽了,挑了挑眉,表示很是驚訝。
沒想到她當著自己的面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膽量還真的是非同一般,不容小覷啊。
笑著搖了搖頭,周牧清懶得再跟她計較這些事情,看了看時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明天還要早去趕去片場。你也好好休息,狀態調整好,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我知道了,」點了點頭。蘇眠想了想,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嘟嘟囔囔的說道,「對了,那個,那個,你的那幾個牌友讓我跟你說,他們挺想你的,有時間再一起打牌啊。」
周牧清一聽,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了。
開玩笑,和幾個鬼魂一起打牌,那他得是什麼。也得是個鬼才行啊!
這樣的事情,暫時他還不想,還是等他幾十年之後再說吧。
蘇眠也知道他的回答,表情十分的無奈:「我也跟他們說了,這不現實,但是他們不依不饒的,非讓我傳達一下他們對你的思念之情,我實在是煩得很,所以……好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不然一會兒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二路汽車……
抽了抽嘴角,周牧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輕飄飄,「還真是不好意思,我開車來的,還得開回去,沒有機會擠公交,讓你有點兒失望了吧。」
「我失望個屁!」面對著他,蘇眠越發的不用顧忌形象了,伸手把他往外推,「你趕緊走吧,廢話那麼多,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有什麼以後再說,我要睡覺了。」
話說完,人也已經推出去了,蘇眠順手將門一關,動作無比的乾淨利索。
被關在門外的周牧清額頭上滑下幾條黑線。
他倒是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被人拒之門外的時候。
這種感覺還真的是……無比的酸爽啊!
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周牧清嘆了口氣,轉身下了樓,上車之前查看了周邊一番,確定沒有可疑的人之後,這才上了車,一腳油門,車子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蘇眠站在窗戶處,望著他驅車離開,心中有著些許的失落,抽了抽鼻子,轉身回到了房間之中。
洗漱一番之後,關掉燈躺在床上。
剛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麼在竊竊私語。
蘇眠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猛地坐起來,扯著脖子吼:「他現在本來就看不到你們,又不是故意不見你們,你們要不要像是個怨婦一樣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是不是又欠揍了!」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話,原本圍著的幾個鬼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