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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
此話一出,幾個鬼頓時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你要搬家了?」
「對。」
點了點頭,蘇眠的臉上划過了些許的落寞,夾雜著不舍。
雖然這些鬼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出現,但是這麼多年,彼此之間也有了一些感情,平時吵吵鬧鬧的,也給她的生活增添了許多的樂趣。
現在她就要走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了。
鬼到了一個地方之後,就很難再離開,而且就算是能夠離開,總不能跟著她跑去另一個地方。
若是周牧清知道了,還不得鬱悶的吐血。
——我還想要你一個人,你怎麼還能帶著一群鬼?!
深吸了一口氣,在緩緩的吐出來,蘇眠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要搬去和周牧清一起住。明天就走了,所以今天來和你們道個別,以後若是有機會,我還是會回來看你們的。」
聽說是去和周牧清一起住,幾個鬼異口同聲的「哦」了一聲,全然一副瞭然的模樣:「原來是和他一起去住。果然,自家養的白菜,竟然還是被豬給拱了,真是……」
搖了搖頭,本來想要表現出一種可惜的模樣,結果因為用力太猛,腦袋掉了一半下來,幸好連忙用戶托住了,忙招呼著另一個鬼幫自己將腦袋按上。
蘇眠坐在床上,看的驚心動魄的。
雖然這些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但是在她說著這麼傷感的情況下,配著這樣的畫面。總覺得有些詭異的感覺。
而且,什麼叫做被豬拱了,要是論起來,她自己才是那個……豬吧。
沒辦法,與周牧清相比,蘇眠自動自發的將自己的地位就向下降了降,而且還是一降就是三千尺的程度。
腦殘粉的熱愛,傷不起啊!
抿了抿唇,蘇眠悄悄地將視線移開,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接著說道:「以後我不在這裡,你們要老老實實的,不要去招惹別的東西,更不許偷偷地嚇唬以後新來的租戶,安分守已一些,不然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救不了你們。」
畢竟她的道行就擺在那裡,能力實在是太弱,收拾幾個沒能力的鬼怪,嚇唬嚇唬他們還行,但是動真格的,她就不夠看了。
所以這些叮嚀還是不能省略的。
幾個鬼也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所以難得的沒有犟嘴,一個個垂頭喪氣,顯得很是沮喪,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朋友,現在就要分別了,心中多多少少的也會有著不舍。
一人幾鬼就這麼對立著,誰也沒有再說話,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十分的靜謐。
半晌之後,蘇眠輕輕地笑了笑,安慰他們說道:「好了,別垂頭喪氣的,想點兒開心的事情。比如……以後你們再打牌鬥地主,都沒有人會嫌你們煩。將你們的牌局攪亂了,難道這還不開心嗎?」
聞言幾個鬼想了想,臉上齊齊的流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蘇眠:「……」
mmp,就知道這幾個都是沒有良心的,剛才還表現的戀戀不捨的模樣,現在一提到打牌,頓時就變得神采飛揚的。
沒想到自己的地位竟然還比不上這個,蘇眠感覺很受傷,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倒下準備睡覺了。
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不然自己說不定就會被氣個半死。
或許是事情說完了,心事也放下了,躺下沒多久,蘇眠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她睡後,幾個鬼圍在她的床邊,也沒有說話,像是在保護著她一般,靜靜地守候了一個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他們才逐漸的消失,隱於黑暗之中。
蘇眠照例是在假期中,不用趕去片場,睡得依舊香甜。
如果不是周牧清的那通電話,她或許能夠一覺一直睡到中午。
被手機震的腦子都是「嗡嗡」的,蘇眠皺著眉頭,眼睛都還沒有睜開,手在床上摸了又摸之後,終於找到了正震的歡快的手機,拿過來放在了耳邊:「誰呀,一大清早的幹什麼呀。」
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是帶著惺忪的睡意,聽起來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攻擊力。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響起來周牧清萬分無奈的聲音:「一大清早?請問你過得是美國時間嗎,現在都已經十點了。」
聽到他的聲音,蘇眠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猛地睜開眼睛,原本還混沌的腦子頓時變得清明。
「啊?都已經……我,我睡著了給忘記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你家門口,」周牧清的語調平的令人感覺瘮得慌,「你要不要來給我開個門?」
雖然是請求的語氣,但是蘇眠知道,自己要是敢拒絕,下一秒,房門都能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