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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沉睡在黑暗中的村落迎來了第一縷陽光,堆積在屋檐上的厚厚積雪也開始融化成水,從房頂滑落下來。
村子內的村民推開厚重的房門,婦女手中挎著籃子,三兩成群走在一起用著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一些只有他們才能聽懂的話。
窗沿下的鳥窩內,留下過冬的鳥夫婦迎來了它們的第一個新生兒,愉快的叫聲透過窗的間隙傳進房內。
「先生,半年過去了,落小姐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恐怕她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一位瘦骨如柴的白髮老人站在一間溫暖的過分的房間內,她的面前坐著一個男人,他的形象有些邋遢,給人一種幾近崩潰的感覺。
「緹娜,我不許你這麼說,她一定會醒過來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男人口中的緹娜正是站在他身後的老人,老人是這個村落的祭司,幾十年來一隻擔任這個職位來保村落的平安。
男人這麼說,緹娜只是輕輕嘆口氣,她重新看了一眼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女退出了房間。
她也希望這個女孩可以早些醒過來,早早的跟著這個男人離開,這樣,這個百年沒有外人來干擾的部落就會從惶恐中走出來。
留在房間的男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門外走進來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他將手中的電話交給房內的人說了句:「少爺,先生打來的電話,請您務必接聽一下。」說完,他退出了房間。
「Dylan,這次我不管什麼原因,紐約的會議你一定要過來參加,這對你今後的路有一定的好處,至於那個女孩,你就讓祭司看著就行。」電話那頭傳來洪亮的聲音,他的聲音帶著威嚴,讓人懼怕無比。
「知道了。」Dylan的眼神空洞無比,或許他也知道這次的會議對他很重要。
掛斷電話後,他離開了房間。殊不知身後少女的臉上恢復了一些紅潤,臉上也多了一些血色。
Dylan走的一個小時後,落玥彌真正的醒過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極不適應的抬起手擋在眼前,隨後下床拉上了窗前的窗簾。
她看了一眼床邊的鬧鐘,面無表情的打開衣櫥從中拿出了一件黑色風衣,這是她唯一可以拿回來厚衣服了。
她將風衣披在身上,蒼白的手搭在門把上轉動一下。
門被打開了,隨著們打開進來是入骨的冷風,眼前還站著一位瘦骨如柴的老人。
老人留著長長的白髮,白髮高高盤在頭頂,頭髮里還插著兩根長長的針錐。
落玥彌緊了緊披在身上的風衣,盯著老人的臉拼命的在記憶中搜索這個人。
很長時間過去,她依舊沒有想起來她是誰。
「很高興落小姐能夠醒過來,不過現在你應該好好的躺在床上而不是下來隨意走動。」
老人的聲音從房間的四面八方傳進落玥彌的耳朵,讓她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這裡是哪?」她跟著老人回到屋內卻倔強的不肯上床。
「這裡是南半球的一個小村子,你沒必要知道村名是什麼,你只要知道你要在這裡好好養傷。」
養傷?嗯,她想起來了,半年零兩個月她都在沉睡著,能從醫院撿回來一條命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