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除了我以外,還有個年輕的女老師叫徐敏,她也是我大學的同學和高中同學。
「木頭,你來啦!」
徐敏興奮地一把抓住我的手,這外號能私下喊不?我眼神示意她看周圍,只見其餘的老師一副你就是木頭的瞭然表情。
哎,說多了都是淚啊!誰曾今沒有一個不堪回首的外號,想想我就釋然了。但哪知竟因為此,我的同事再也記不得我的大名,每當我問她們我叫什麼,她們都義正言辭地答木頭啊,木頭同志,木頭老師,木頭……我只想分分鐘掀桌,老子叫夏木啊!
然後徐敏就巴拉巴拉跟我聊起了夕陽無限好下逝去的大學青春以及對未來美好的展望巴拉巴拉。
突然她正色道,「你知道嗎?我遇到蕭寒了。」
蕭寒?我愣住。
「對,就是他,他穿得西裝革履的,帥得一塌糊塗啊,這不是分分鐘告訴像我這樣的單身狗你來吃我啊!」
我被她逗樂了,「搞得人家穿得帥,還是人家的錯了。」
「就是」,她癟癟嘴。
「好了,我先去上課了,等會兒聊。」
「好。」我朝她揮揮手。
我上完課回辦公室。心裡十分愉悅,一切ok.
「那個木頭同志啊!一個戴著老花鏡,幾綹花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老頭站在我面前,你方便幫我去校長辦公室送文件嗎?我剛剛腰閃了,不方便爬樓。」
額,望著他從厚厚的鏡片中透出的誠懇目光,我不忍拒絕老人家。
「好,沒問題。那個我叫夏木。」
「哦,謝謝夏木頭老師了,我叫陳大力,你叫我陳伯吧!』
就這樣我去校長辦公室給那位地中海老師送東西了。哎,既然是老人家,夏木頭就夏木頭吧!咬咬牙,我忍了!
我敲了敲門。
「進來。」
我打開門,「校長,我來送文件。」
「好,放著吧。」
「嗯。」我走上前,才看清楚坐在校長對面的男人不正是蕭寒嗎?雖然徐敏跟我說過,但還是有些驚訝。
他比起高中時期的青澀,現在的他散發著成功男士的氣場,面如冠玉,目若寒星,額前留著細碎的劉海。
我強壓下心頭的震驚,把文件放在桌上,我感覺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
「小夏啊,這是我侄子蕭寒,蕭寒這是夏木。』校長為我們介紹。
我朝他微笑地點點頭,而他也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下樓時,竟有些恍惚,蕭寒是校長的侄子?
夏木,身後低沉的嗓音響起,我頓住腳,回頭,蕭寒突然欺身上前把我抵在牆上,那壓迫的氣息讓我一抖,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夏木,你真狠。」他冷冽的聲音刺痛我的耳膜,然後只留下決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