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林叹了口气,不行啊,她是明逾的侄女,是无辜的她还要来给我们的婚礼当伴娘呢
lynn
迪恩,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见一见明逾?哪怕通个电话?
没有办法见面,本来你可以去探视的,但你已经被禁足东索。至于电话,需要嫌犯自己提出来,警察也有权拒绝。ming那边,我现在需要赶紧和她的律师取得联系,在这个月庭审前把证据全部提交,赶紧将她保释出来,我怕一旦青家被牵扯进去,又给她带去麻烦。现在的这个新情况,我建议还是立即与警方合作,一起部署十天后的行动。
陈西林在窗前坐下,点着一支烟。
lynn,我记得上次你劝我少抽烟。
嗯对,你少抽烟,她答非所问,思绪跟着烟雾游离,能把她保释出来就好。
那边顿了顿,对了,亨利的遗嘱,等你缓一缓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这两天他的律师与我初步谈了一下
我恐怕暂时不感兴趣。陈西林打断了他。
理解,但董事会还是要尽快重开,白鲸的股票跌停快一周了,很多事情需要在董事会上作决定。
陈西林看着眼前的缕缕青烟,等无辜的人都被证明无辜了,有罪的人都伏法了,白鲸的股票自然也就起了。
明逾的案子由于牵涉ai云方面的机密和个人隐私而采取不公开审判,alex和大迈餐厅经理到庭做证人,阿超对罪行供认不讳,并承诺在抓捕嫌疑人青晖和营救青安吉的行动中戴罪立功,以期减刑。
黄达开表示自己与明逾从未有过任何协议,同时再次声明对这个案子背后的事情毫不知情,自己犯下的事纯属经济问题。
大迈和华盛顿检方同时撤销对明逾的控诉,并再次向hk提出引渡白西恩和肯特的要求,已有充足的证据去证明两人的罪行,同时hk和美国也各自向东索提出引渡江若景的要求。
引渡江若景的要求被东索驳回,原因是江若景窃取与五角大楼构成协议的商业机密,并将它转移贩卖给敌对阵营组织,国际上不引渡此种类型的特殊犯人。白西恩和肯特的引渡要求也被驳回,原因是不符合hk对双重犯罪引渡原则的第一条要求,即此二人的行为没有侵犯被要求引渡国的郭嘉或公民的利益。
江若景再次提起上诉,称自己对背后的买家情况并不知情,从始至终一切都是肯特操持。并称肯特从2018年11月开始便有目的地追求自己,恋爱、结婚皆为阴谋,婚后拿着自己和明逾的聊天记录,以让自己身败名裂作为威胁,逼迫自己就范,还曾制造事故导致自己流产。她通过律师要求从轻处理,并再次提出回中国候审。
这几人的官司将是一场场持久拉锯战,且看各国政府对这宗案件的态度如何。
明逾之前在东索国安局前的直播行为虽然扰乱了司法公正,但鉴于当日受阿超等人胁迫,不予刑事追究,不过法庭认为,当时她可以采取报警等更为恰当的方式处理此事,从而给社会带去更小的负面影响。综上,最后对明逾判处一千美金罚款,缴清罚款后释放。
警车掠过浓烈而直白的大迈,摩托车依旧载着头顶木桶的妇女横冲直撞,街头残缺的石雕前依旧徘徊着几个孩子,等着游客上当,白金汉宫门前停着两辆货车,这家大迈唯一的五星酒店终于要换中央空调了,鱼市的吆喝声不间断,天堂鸟开得如火如荼。
明逾的心早飞到了边境线,那里等着她的,是她日夜思念的爱人,是她的故乡。
一百英里,五十英里,十英里,一英里。
黄沙之上伫立着一袭高挑的身影,再走近些,那身影着一身白色衣裤,仍掩不住日渐消瘦。真是岁月长,衣衫薄,红尘轻,思念重。
她朝这袭身影跑过去,沙土在脚下纷纷扬扬,灌进了鞋子里也没有知觉,头发长了,在夏风里尽情徜徉。
你这个傻女人。陈西林伸了手臂接住她,再一用力收紧,恨不得嵌到彼此的身体里去。
第123章 源头可能很少有无暇的受害者,或者单
你这个傻女人你这个傻女人!她们噬咬着彼此的身体, 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诉说, 去埋怨,去庆幸,去哀伤, 去爱,去恨。
临时安置房的小床咯吱作响,明逾长呼一口气, 将笑意隐在陈西林颈侧发间, 不行了, 床要塌了她轻声说, 汗在饱满光洁的皮肤上找不到去向, 她一动,便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流淌, 未关严的窗帘间泄进非洲傍晚的金色阳光,汗珠便在在金色里舞动、闪耀。
心脏在胸腔里调整自己的节奏, 试图从刚才的剧烈撞击中恢复平缓,陈西林听她说床要塌了,闷声笑出来,她睁开眼, 眼前是一副凹凸有致的美丽躯体, 轮廓闪着淡金色泽, 她又闭上眼,克制住想要再来一次的冲动,手指轻轻点上明逾侧身的曲线, 指尖立即湿漉漉的,汗珠们找到了附着。
你为什么这么傻?她轻声问道,手指在皮肤上轻轻弹着,还没等她回答又叹,我找了个傻女人做太太。
明逾眉峰一拧,亏了你吗?我才不傻,聪明着呢。
陈西林笑起来,抱住她,滚了半圈,奈何床太窄,这便滚到了床沿,明逾半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她,谢谢你,相信我。
陈西林慢慢收了笑,眼中钝起来,染了丝痛,讷讷地看着她,伸手去抚她的脸庞。
有没有那么一刻,以为我骗了你,害了你?明逾又问。
陈西林闭了眼睛,喉头轻轻一滑,点点头,半晌,睁开眼,眼圈红红的。
对不起明逾轻轻侧了身,躺在她臂弯。
陈西林揽了揽她,是我对不起你。
明逾掩了她的口,所以那些天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我没失忆,是假的。
啊?明逾撑起身子,假的?
陈西林点点头,我想过来,虽然当时也不确定能做什么,但就想过来,想挨你近一些,而且那些事情都发生在这里,我想总能找到什么线索,事实证明我过来是对的。
明逾沉默了一会儿,那更要谢谢你,那样都能信我。
你把自己送进去救我出来,我都不说一个谢字,你倒在这儿左一个谢右一个谢的,以后别跟我说这两个字了,见外。
明逾冲她笑了笑,要不我说我聪明着呢,我在那个阿超那儿的时候算了算,我在外面用处不大,得把你弄出来,你看你多有用,能文能武的。
什么能文能武陈西林刮了刮她的鼻梁。
多厉害啊,又能算出那帮人的位置,又能把他们全部抓到手,还能明逾的笑忽的没了力气,查出青晖的资金走向。
陈西林也凝了笑,抓住明逾的手,逾,青晖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逾摇摇头,我不知道,亲爱的我想了这许多天都想不通,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听他亲口说一说,她摇摇头,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安吉和她妈妈呢?你知道她们怎么样吗?都安全吗?
陈西林顿了顿,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安吉被恐怖组织绑架了。
明逾的脸唰的白了。
陈西林拍拍她,别急,我们布置好营救她了。
怎么救?他们绑架安吉干嘛?
本来青晖怕对方报复自己,一早就忙着给他们转钱了,还记得当初王祁模仿我笔迹签的转账授权吗?那时候五百万已经去了香港给江若景,q基金在大迈的账面上只剩那没来得及转出的两千五百万,但是会计跑了,没转成。后来青晖就在洛杉矶挪动资金,交给对方在美国的人。那边拿了钱又嫌不够,趁青安吉一个人在欧洲参加暑期夏令营时找了个男生搭讪她,把她从欧洲带来非洲玩,这就被掳去了。这些还是两天前青晖给那个阿超打电话时说的,之前我们都一点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