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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幾瓶啤酒,穆君君從上午坐到黃昏,河岸邊人來人往,路過的行人都很好奇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孩究竟是因為什麼傷心事,哭得這麼淒涼。
黃昏的日頭斜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岸邊的梧桐樹葉隨風飄落到水面上,盪開細小的一圈漣漪,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在岸邊坐了多久,橋頭上那位撿破爛的婦人就在那裡望了她多久。
直到河面上漸漸看不見了夕陽的餘暉,穆君君才勉強撐著地面站起身。
她喝了不少酒,在地上坐的時間又太久,以至於起身的瞬間眼前忽然一黑,沒有站穩,又摔倒在了地上。
不少路人雖然看到她摔倒了,但沒人願意上前扶她一把。
站在橋頭的婦人看到穆君君摔倒時,忍不住從橋頭朝穆君君的方向跑去,想要過去攙扶她,最終卻在距離她大約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穆君君在地面坐了一會兒,扶著岸邊的繩索站起身,拎起包包搖搖晃晃地朝停車處走去。
那位撿破爛的婦人滿目哀傷地望著穆君君坐過的地方,慢慢地走過去,將那幾隻空啤酒罐撿起來裝進蛇皮袋裡。
當婦人撿起最後一隻啤酒罐時,意外發現啤酒罐下方壓著一張布滿了摺痕的薄紙。
這張紙正是穆君君看了一上午的化驗單,婦人望見化驗單末尾處寫著的「肝癌中期」幾個字時,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捂著嘴巴痛哭起來。
為了找女兒,她想方設法,走過許多地方,找過許多人,吃了不少苦頭。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兒,還未與她相認,卻得知女兒得了癌症。
造化怎能這般弄人呢?
婦人淚眼迷離地看著化驗單,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抓起那張化驗單急沖沖地朝橋頭的方向跑去,就連那個隨身攜帶的蛇皮袋都忘了帶上。
晚上九點的好吃店已經沒有顧客了,葉雲正準備關店門回家,忽然掃見門口站了一個女人。
以為是來買雞排奶茶的客人,葉雲拿了鑰匙朝門口走來,笑著說:「這位大姐,今天已經準備關門嘍,您明天再來買吧。」
話剛說完,葉雲才看清楚門口站著的女人不是什麼客人,正是昨天在店門口見過的那個撿破爛的婦人。
不等葉雲有所反應,那婦人忽然叫了一聲,「大哥!」
如果通過婦人的穿著打扮和髒兮兮的臉頰,還不足以判斷出她的身份,那麼她熟悉的聲音和這聲大哥,足以令葉雲認出她了。
葉雲湊著路燈投下來的光輝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太確信地問道:「肖英?你是肖英?」
肖英用力點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
近幾個月來她吃了不少苦頭,在這偌大的商都市還能遇到葉家人,肖英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葉雲吃驚地說:「真是你?你怎地變成這副模樣了?」
肖英與葉大山離婚以後,不是一直在河清待著嗎?怎麼跑到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