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哪裡?」
「......聖櫻商場。」
「豆豆,剛剛是我的電話響嗎?」慕言蹊穿著剛換好的連衣裙,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
「是......是顧少。」田豆豆將手機遞了過去。
「謝謝,」慕言蹊拿過手機,放至耳邊,帶著笑意的嗓音輕柔的道,「我在......」
「......」
「我跟豆豆出來買件衣服......你不生氣了?」
「......」
「不用,我一會兒打車回去......嗯,拜拜。」
田豆豆將慕言蹊的話盡數聽清,見她掛了電話,急忙開口問道,「言言,你跟顧少吵架了?你剛剛怎麼問他是不是不生氣了......」
「不算吵架,早上我要出來工作,他不想讓我繼續待在越宇上班,討論了一下。」
剛剛在電話里,男人的語氣明顯已經不生氣了,慕言蹊的心情也跟著明媚了起來,對著落地鏡仔細觀察著身上的連衣裙,「豆豆,我穿這件好看嗎?」
「好看......」
「你都沒有在看我,怎麼判斷出來好看的?」慕言蹊佯裝嗔怒地看著她,「豆豆,你怎麼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沒有......」田豆豆回過神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扯出了一個笑容,「言言,這件裙子很適合你。」
「那就要它了,我再去挑挑別的......」慕言蹊興致高昂地走向了貨架繼續挑選。
從專櫃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慕言蹊沒有忍住,挑了兩件連衣裙,又選了一套偏職業化一點的分體套裝,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豆豆,你餓不餓?我請你去吃午飯好不好?」慕言蹊歪著腦袋,在腦海里思索著,「你想吃什麼,泰國菜還是火鍋?」
「不用了,我回家隨便吃點就好,你也早點回去吧。」田豆豆強打著精神說道。
「不吃飯怎麼行?你看你都瘦了,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帶你吃頓好的犒勞一下你。」慕言蹊拉著她的手,往樓上的用餐區走去。
「言蹊?」
剛走出沒兩步,身後便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慕言蹊的腳步一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來。
田豆豆看了慕言蹊一眼,見她臉色劇變的樣子,轉身望向了聲音來源,瞬間愣在了原地忘了怎麼反應。
「言蹊,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貴婦朝她們走了過來,身上是一身名牌的衣服,搭配一個大牌的單肩包,在慕言蹊面前停住了腳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回來了怎麼也不回家?要不是詩悅告訴我你回來了,我還真的不敢相信會在這裡遇見你。」
慕言蹊:「......」
「怎麼?出國幾年,連舅媽都不叫了,你的禮貌和修養哪裡去了?」中年婦女冷哼一聲,眼底滿是譏誚和嘲弄。
「舅媽?」跟她一起的另一個中年貴婦,詫異地看了慕言蹊一眼,「文君,難道這就是慕家的三小姐?」
「嗯。」被稱呼「文君」的女人,正是慕言蹊的舅媽,姓鄭。
「長得是不錯,打扮土氣了點,要不要我幫忙給她找個好婆家?」中年貴婦笑著說道。
「她手段厲害著呢,不需要你幫忙,」鄭文君看著慕言蹊的眼底淬著深深的恨意,幾乎咬牙切齒的道,「偷偷回國勾引自己的未來姐夫,這種事情也只有你這種小野種做得出來......」
中年貴婦見鄭文君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自然猜到了其中的關係,沒有再做聲。
「誰是野種。」慕言蹊驀地抬起頭,脊背挺直地看著她,「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誰是野種。」
向來溫順的女孩,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瘦弱的小身板散發著超強的氣場,別說鄭文君,就連田豆豆都忍不住驚呆了幾秒鐘。
「我說的有錯嗎?」鄭文君理了理思緒,理直氣壯的道,「你不僅是個父不詳的野種,還是勾引姐夫的狐狸精!」
慕言蹊強忍著心裡洶湧的怒意,拎著紙袋的手漸漸緊握了起來,拉起田豆豆就要離開。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著跑什麼?」鄭文君伸出手臂,一把攔住了她,「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不敢面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