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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捏了捏眉心,田豆豆難道就沒有別的朋友了?這大晚上的還要他的寶貝兒大老遠親自送一件衣服過去?
「我陪你去。」顧景行終究還是不放心,讓他自己留在家裡,根本就是一種身心的折磨。
他只想在餘生的日子裡,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或許,他的心早在多年前遇見她的那個清晨,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好。」慕言蹊沒有拒絕,加快腳步下了樓。
為了趕時間,這次是顧景行自己開的車,蘭博基尼不到二十分鐘,便到了田豆豆說的那條小巷子裡。
這是一條通往田豆豆家的近路,治安不太好,也沒有監控,白天還算安全,但晚上的確不適合女孩子一個人走。
此時路上空無一人,昏暗的路燈下,慕言蹊沒有看到田豆豆的身影,便掏出手機撥出了她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慕言蹊便隱約聽見不遠處的草叢裡有鈴聲傳來,旋即,手機里傳來田豆豆壓低的嗓音,「言言,你到了嗎?」
「我到了,你在哪裡?」
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田豆豆瘦弱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兩人的視線里。
「言言,我在這裡。」田豆豆看見顧景行如她所料地出現,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笑意。
此刻她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連衣裙,胸前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拿手拉住衣服面料,才導致沒有走光,可那呼之欲出的柔軟,比全部脫光還要讓人熱血噴張。
顧景行瞥了她一眼,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很快轉過了身,背對著她。
田豆豆垂下了眼帘,嬌羞地攏了攏身上的衣物。
她是故意走這條路的,卻壓根沒有什麼流氓,身上的衣服,是她在給慕言蹊打了電話之後,自己下狠心扯破的。
她知道慕言蹊只要接了電話,就一定會來給她送衣服,而顧景行也一定會跟著來的。
她自信地以為,以這副楚楚可憐的形象出現,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動惻隱之心。
「豆豆!」慕言蹊驚呼一聲,急忙拿著外套上前幫她穿上,擔憂地檢查著她的身體,「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事......」田豆豆害羞地地下了頭,故作驚訝地問道,「顧少怎麼也來了,我這副樣子,被他看見了不好......」
「沒有關係,你沒受傷就好,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了,還敢走這條路,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慕言蹊不悅地責備道。
「這是個意外,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田豆豆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餘光卻停在男人偉岸的背影上沒有離開。
「好了,沒事就好,我送你回家。」
穿過小路,很快就可以到田豆豆居住的小區,離得太近,顧景行沒有開車,跟隨在兩個女孩的身後,護送她們進了屋,在門外等候慕言蹊。
「豆豆,你去沖個熱水澡,把破了的衣服換下來吧。」
小區有些老舊,沒有浴缸,慕言蹊從衣櫃裡幫田豆豆拿了套睡衣,扶著她進了浴室。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田豆豆接過睡衣,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我家浴室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像你們家......我聽說流溪帝宮是顧少斥巨資打造的,一定很漂亮吧......」
慕言蹊看著田豆豆一臉憧憬的表情,笑著開口道,「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流溪帝宮玩。」
「真的嗎?」明明是在意料之中,田豆豆還是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下一秒,又面露擔憂,「可是我聽說流溪帝宮是禁地,沒有顧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顧少會同意讓我去嗎?」
「我會跟他說的,顧景行不是這么小氣的人,之所以是禁地,應該是他性格孤傲,不喜歡熱鬧,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別擔心......」慕言蹊自信地保證道,顧景行很多時候,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冷傲矜遠,在外人看不見的時候,還是有點小可愛的。
「太好了,言言,謝謝你。」田豆豆激動地拉起她的手。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請你去家裡做客,不是很正常的嗎?」
家裡......
田豆豆的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冷意,慕言蹊無心的一句話,落在她的耳朵里,顯然就變成了在宣示主權。
「你趕緊洗澡吧,顧景行還在外面等我,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慕言蹊朝她揮了揮手,轉身就要走。
「言言!」田豆豆急忙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