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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一張帥氣張揚的臉上,有著止不住的恨意在蔓延開來,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慕詩悅,咬牙切齒的道,「慕詩悅,你別逼我動手,要不是當年你設計害她,她怎麼可能會出車禍,失去了記憶,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是不是想逼我,跟你新帳舊帳一起算......」
「怎麼會這樣,三小姐被她姐姐害得出了車禍,還失去記憶了?」
「難怪自從慕老爺子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三小姐的消息......」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聽說慕浩民是慕老爺子收養的,跟慕家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這位二小姐其實沒有慕家的血統......」
「原來如此,這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三小姐應該是慕家唯一的繼承人吧,可你看看現在慕家是誰在當家,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眾人的議論聲,讓慕詩悅瞬間漲紅了臉,緊緊揪住了手邊的衣角,口不擇言激動的道,「你們都別被慕言蹊騙了,她三年前早就......」
「啪」的一個巴掌聲,打斷了慕詩悅的話,也讓人群中的議論聲瞬間停了下來。
慕詩悅被打得失了神,捂著火辣辣的左臉定定地愣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轉正了視線,望向了剛剛動手打她的容易。
「我警告過你,別逼我跟你動手,別以為我不打女人,像你這種人,打死都是活該......」容易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道。
「容易,你瘋啦,你居然敢動手打我,我跟你拼了!」
慕詩悅像只發了狂的小野獸,舉起手中的皮質小包就要砸過去,下一秒,就被一個大力錮住了手腕,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這個力道往後一甩,後退了兩步,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慕詩悅痛得驚呼一聲,耳邊很快響起了人群里的驚艷的聲音。
「是顧少!顧少怎麼來了!」
「天哪,靳衍的面子也太大了吧?顧少居然親臨現場!」
「傳說顧少和靳衍是一起長大的兄弟,看樣子傳言不假......」
慕詩悅猛地抬頭,便看見一個矜貴挺拔的身軀,穿著一身合體剪裁的手工暗色西裝,正背對著自己,面向容易。
光是看背影,就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高貴的氣質,而別人叫他「顧少」,難道是帝景的人?G市傳說中謎一樣的人物,帝景的總裁顧景行?
「你剛剛說什麼,蹊蹊失憶了......」顧景行無視其他人驚艷的目光,一雙如鷹隼般冷沉犀利的鳳眸,穩穩將眼前還沒平息怒火的容易攫住。
容易:「......」他正教訓慕詩悅呢,顧景行有什麼話就不能晚點再說麼!
「我問你話!」顧景行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不耐,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聽到容易說得清清楚楚的,他的寶貝兒出了車禍,還失憶了......
她忘記了多少,忘記了什麼,包括他嗎......
容易被猶如突然甦醒的野獸般的男人嚇得愣了愣神,胸腔處的怒火也被硬生生地壓下去了幾分,沒好氣的道,「是啊,言言出過車禍,忘記了出國留學那段時間之後的記......」
「容易,你閉嘴!」
容易的話還沒說完,台上的慕言蹊驀地大聲開口打斷了他。
在看見顧景行的一瞬間,慕言蹊心裡那道強撐著的防線終於徹底崩塌。
她可以讓自己獨自去面對今晚這一切,哪怕慕詩悅真的說出了當年的事情,她也可以讓自己撐下去,卻唯獨不能面對顧景行,她沒有辦法將自己那些過去,一一攤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
慕言蹊定定地看著顧景行,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淚流滿面。
慕言蹊拉起裙擺,踩著高跟鞋的長腿疾步走下了舞台,往大門外跑去。
「小學妹,你......」反應過來的靳衍剛想追出去,便看見顧景行已經快他一步,率先跟了出去。
顧景行的步子邁得又大又急,儘管剛剛容易的話被打斷,但他還是聽清楚了......
他說寶貝兒失憶了,失去了出國留學的記憶......
也就是說,她忘記他了......
所以,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所以,他們結婚那天在民政局門口見面時,她叫他「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