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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的唇角揚起了一個溫暖的笑意,看著顧景行的一雙眼睛裡,流淌著止不住的溫柔,唇角的笑容也一點點擴大,粉嫩的唇瓣動了動,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嬌美的嗓音才終於從喉間溢出,「顧......顧景行......我......我......」
顧景行眼看著女孩的嘴型,已經形成了「愛」字的形狀,耳邊傳來的一陣敲門聲,硬生生地打斷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敲門聲有點著急,旋即傳來容易不安的聲音,「言言,你起床了嗎?」
見屋內遲遲沒有回應,容易又急促地敲了幾下,開口的語氣,急得仿佛要破門而入,「言言,聽王醫生說你不舒服,到底怎麼回事,你回答我一聲啊言言......」
慕言蹊看著顧景行俊美的面龐,一點一點地冰冷了下去,下意識地就咽了咽口水。
這個容易,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慕言蹊擰了擰眉,這才轉過頭,衝著門外的容易,微微抬高了嗓音,開了口,「容易,我沒事了,你先下樓,我馬上就下來了。」
門外的敲門聲,隨著慕言蹊開口的話語,終於停了下來,容易過了幾秒鐘,才鬆了一口氣一般地回了話,「好的,那我在樓下等你。」
門外的走廊,鋪的是地毯,慕言蹊沒有聽到容易離開的腳步聲,過了好一會兒,等徹底沒有了聲音,才轉過頭來重新望向了顧景行。
「呃......咳咳咳......」慕言蹊清了清嗓子,剛剛甜蜜的氣氛,也被容易這小子的打斷,硬生生地變成了尷尬。
「顧景行......」慕言蹊見凝視著她的男人,始終沒有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意思,忍不住抓了抓腦袋,無奈地開了口,「容易也太沒有眼力見了,大清早的怎麼能來敲我們的門呢?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你別見怪啊,時間不早了,咱們下樓吃早餐吧,一會兒還要去醫院不是嗎?」
我們......
顧景行陰鬱的臉上,因為女孩的這兩個字,漸漸明媚了起來。
她說的「我們」,是他和她,這裡是他們的婚房,他們是夫妻,也是愛人,她是屬於他的,這明明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他為什麼非要讓她說出那三個字呢?
「顧景行,我餓了,我們下樓吃飯好不好?」慕言蹊歪著小腦袋,一臉傻笑地看著他。
她多想把剛剛沒說完的話接著告訴他,只是昨天在書房,已經遭到了他的拒絕,現在再主動,她不知道自己又會面對什麼樣尷尬的處境......
「好,我們去吃飯。」顧景行寵溺地揉了揉女孩的發心,牽起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早餐在容易喋喋不休的追問中結束,一放下碗筷,慕言蹊便迫不及待地拽著顧景行去了醫院。
她討厭醫院,但是比起容易的嘮叨,她寧願選擇醫院,而且她也想知道早上的頭痛,以及出現的那個畫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景行......」勞斯萊斯上,慕言蹊收回了停留在車窗外的視線,轉過身望向了身旁與她十指緊扣著的男人,「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那個畫面,實在太過於真實,而畫面中的她,顯然是十六七歲時候的模樣,也就是她出國留學的那段時間,所以極有可能是她失憶時候發生的畫面。
而且早上的時候,顧景行明明就有問她是不是記起了什麼,所以她剛剛思考了很久,幾乎可以斷定,他們之前一定認識。
有了這個想法,慕言蹊的心底多少是欣喜的,只是同時也有一點擔憂。
如果認識,顧景行為什麼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們之間的過去呢?
就算是普通朋友見面,多少也會提起過去的往事吧?更何況他們是夫妻。
難道,是他們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嗎?
敲破慕言蹊的腦袋,她都沒有辦法回憶起任何的畫面,反而頭又開始刺痛了起來。
顧景行握著女孩的手,驀地僵了一僵,胸口的煩悶再一次油然而生。
「蹊蹊,你別想太多,我們先去醫院檢查,好不好?」顧景行思忖了幾秒鐘,才將眼底的思緒盡數收起,偏過頭望向了女孩精緻明艷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