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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女孩幾乎是失控地嗚咽出聲,細如貓叫的哭聲,從她的喉間,輕而緩地溢了出來。
顧景行徹底亂了分寸,只能重新躺下身,將女孩緊緊抱進懷裡。
她冰冷的身軀,痛苦的哭聲,流淌的淚水,像是一把把最鋒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胸口刺去。
顧景行抱著她的雙臂,收得更緊了一些。
他只想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替她承擔她心裡所有的痛啊。
蹊蹊,你知道嗎,我愛你,勝過愛自己,勝過愛這個世界上所有一切......
良久良久,女孩顫抖著的身體才漸漸安靜了下來,哭聲也漸漸止住,緊緊地抱著顧景行的脖子,沉沉地呼吸著。
「寶貝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太過疼,顧景行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一抹暗啞,「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慕言蹊緩緩睜開了朦朧的淚眼,修長卷翹的睫毛上依稀掛著晶瑩的淚珠,清澈見底的雙眼,此刻是深無止境的空洞。
慕言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凝視了約摸有兩三分鐘,渙散的瞳孔才漸漸聚焦,輕眨了幾下眼後,轉過頭來,望向了身旁緊擰著眉心凝望著她的男人。
女孩動了動蒼白的唇瓣,開口的聲音細如貓叫,虛弱得沒有一絲力氣,「顧景行......對不起,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嗯,」顧景行心疼地摸著女孩冰冷的小臉,「老婆,你到底怎麼了?」
慕言蹊在腦海里理了理思緒,唇角扯起了一個弧度,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又平靜,「沒什麼,我就是想像著你說的那個畫面,覺得很感動......顧景行,謝謝你......」女孩剛止住的眼淚,再次蓄滿了眼底,失控地奪眶而出,哽咽著繼續說道,「謝謝你愛我,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家,我好久沒有家了......」
顧景行心疼地吻去女孩眼角的淚水,從心底一直蔓延到眼底的酸澀和心疼,使他的嗓音變得愈發沙啞,「老婆,不難過,你再也不會孤單,我不會再讓我的蹊蹊一個人孤孤單單,我向老婆保證,從今以後,無論你走多遠,只要你回頭,我一定就站在你的身後,只要你抬起頭,一定會有我為你守護的一片天空,蹊蹊可以永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做自己......」
慕言蹊笑了,苦澀,甜蜜,快樂,悲傷,所有情緒似乎都蘊藏在這個笑容里。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應顧景行的話,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小臉湊上前,讓自己唇吻住他菲薄性.感的唇瓣。
所有的話語,都盡數化作了這個吻,兩個人都小心翼翼而又炙熱地吻著對方,忘記過去,忘記自己。
一吻,天荒。
「叩叩叩。」
幾下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還是打斷了兩個人的深吻。
旋即,門外便傳來管家拘謹的嗓音,「先生,太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二少和容先生已經在等著了。」
兩個人停下了動作,唇瓣卻始終糾纏在一起,捨不得分離,急促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身體,已經有了對彼此最原始的反應和渴望。
許久,顧景行才穩住了小腹燃燒著的火焰,離開了女孩的唇瓣,趴在她的耳邊重重地呼吸著。
慕言蹊眨了眨眼,原本泛白的小臉,此刻已經紅到了耳根,清了清嗓子,衝著門口的管家回了聲,「我知道了,馬上下來。」
始終守在門口的管家,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是,太太,我下去安排人布菜。」
感覺管家已經離開,慕言蹊抬手揉了揉男人如墨般的短髮,輕柔的道,「顧景行,我餓了。」
「好,我們起床去吃飯。」調整好呼吸的顧景行,恢復了平靜的神色,起床拿了衣服穿上,牽著整理好的衣著和妝容的女孩,往樓下走去。
慕言蹊穿了一件簡單的雪紡綠色長裙,清麗的小臉上擦了一層隔離霜,遮住剛剛哭過的痕跡,長發束起,紮成了一個馬尾,早就哭得飢腸轆轆的她,直接奔向了餐廳,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的顧景辰和容易,見兩個人下來,雙雙起身走向了餐廳。
「嫂子,你們終於捨得下來了,再不開飯,我就要餓死了......」顧景辰大喇喇地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像餓了幾年正埋頭苦吃的慕言蹊,瞬間不淡定起來,「我去......嫂子,你在幹嘛?」
下一秒,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雙妖冶的桃花眼,流淌著恍然大悟的笑意,像是在說著「你們都別解釋,我已經懂了」。
「咳咳咳......」顧景辰迷人的臉上含著壞笑,特意清了清嗓子,佯裝漫不經心的道,「哥,你注意點力度,看把我小嫂子都折騰成什麼樣了!雖然你們是新婚燕爾,有時候感覺來了就像乾柴烈火一樣擋也擋不住,可還是得注意身體啊,你體力好沒問題,我小嫂子這麼瘦弱,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你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