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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詩悅強忍著胸口翻滾的怒意,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她不能忘記今天來的目的,她必須忍!
慕詩悅強壓下脫口而出的話語,須臾間,便已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開口的嗓音,更是可憐得讓人忍不住心疼,「言蹊,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慕氏呢......」
慕言蹊冷笑了一聲,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還真是快得誇張啊,不愧是學表演專業的。
慕言蹊乾脆懶得拆穿她,順勢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對慕氏做什麼了?」
她倒想看看,慕詩悅今天又想上演一出什麼戲碼。
「言蹊,你生我的氣,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怎麼能讓人在背後動慕氏呢?」慕詩悅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憤憤不平的語氣,帶著莫須有的正義感,「慕氏是我的爺爺,你的外公一手打出來的江山,你不幫忙守護它就算了,居然還在背後捅刀子,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外公嗎?」
很好......
連外公都搬出來了......
只是慕詩悅為什麼會突然來找她說這個,慕氏被捅刀子,是空穴來風還是確有其事,慕言蹊在心裡思忖了起來。
「慕詩悅,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慕氏了?」慕言蹊的嘴角,滿是濃濃的譏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慕氏應該是屬於我的吧?所以我想請問一下,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嗯?」
慕詩悅:「......」
眼前的慕言蹊,一邊靠坐在黑色的辦公皮椅內,一邊玩弄著手上的一支筆,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她明明是站著的那個,視線也是居高臨下看著慕言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慕詩悅的心底,總有一種矮了她一截的感覺。
這種低於人下的感覺,使得慕詩悅對她的恨意,更加強烈又濃郁了起來。
只是這會兒,這股恨意也只能在慕詩悅的眼底稍縱即逝,不敢過多地表現出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必須牢牢記住這個教訓,才能更好地對付慕言蹊。
「言蹊,你就別不承認了,做都做了,還怕什麼嗎?」
「你敢說,不是你讓顧景行去對付慕氏的嗎?你不就是想逼著我跟你道歉嗎?你為了讓我服軟,居然不惜拿爺爺打下的江山來做賭注......」
「你想要我怎麼做,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對慕氏下這樣的狠手,你知不知道,慕氏現在已經四面楚歌,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慕詩悅一邊委屈地控訴著,一邊已經抬手擦起了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慕言蹊欺負成什麼樣了。
「言蹊,求求你放手吧,爺爺打下的江山,不能因為咱倆的恩怨,毀在你手裡,你也不想想,將來你拿什麼臉去見爺爺啊......」
慕言蹊:「......」
慕詩悅這些虛偽的話,她自然不會放在心裡。
鄭文君母女想保住慕氏,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這一點她清楚。
只是慕詩悅說是顧景行在背後打壓慕氏,不像是瞎編的樣子。
可是顧景行為什麼要對一個日漸衰敗的小公司下手呢,慕言蹊歪著小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都沒想通。
「言蹊,你想讓我怎麼做呢?」慕詩悅的眼淚,噼里啪啦地流得更凶了,「你想讓我道歉嗎?還是要我給你跪下,你儘管說,只要你不要傷及無辜,我什麼都願意做的,畢竟慕氏還有上千的員工,他們都是要養家餬口的,你不能一下子害他們全丟了工作吧......」
慕言蹊:「......」
她不得不驚嘆,慕詩悅的確把她的死穴吃得死死的,知道她不可能放任慕氏破產,更不可能不管那些外公的老部下,至今還在慕氏效命的老員工。
拼命擠著眼淚的慕詩悅,看著慕言蹊臉上鬆動的表情,心裡已經知道自己大戰告捷。
早在她說慕氏被打壓的時候,光看慕言蹊的表情,她就知道慕言蹊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更不知道是顧景行做的。
所以她只要搬出外公和那些員工,慕言蹊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阻止顧景行整垮慕氏。
這就是慕言蹊的缺點,永遠最容易心軟,而心軟,就是她致命的弱點!
慕詩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剛想轉身走人,眼角的餘光,便瞥見了幾個朝著秘書辦公室走過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