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這是我剛租下來的,聽房東說,之前的租客一星期前就退租了,好像是出國了......」
年輕女子的話剛說完,季擎宇便急忙轉身下了樓,俊美的臉上布滿疑雲。
出國......
不可能,言言昨天還來上班了,不可能突然就出國了吧?
季擎宇回到車上,拿出手機給田豆豆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季擎宇剛準備放棄的時候,那端才傳來一個像是睡夢中的嗓音,「餵......」
「言言去哪了?你們現在在哪裡?」季擎宇直接開口問道。
大洋彼岸的美國,正在睡著覺被電話吵醒的田豆豆,聽到『言言』兩個字時,這才恢復了些許清明,緩緩睜開睡眼,看清了手機來電,開口道,「季擎宇?」
「是我,我問你話,言言現在在哪裡?」
田豆豆閉了閉眼,嗤笑一聲,「怎麼?她沒去上班?」
「她沒上班也沒請假,電話打不通,我去了你們住的房子,裡面的人說你們退租了,告訴我,言言到底在哪......」季擎宇不耐煩的道。
電話那端的田豆豆,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看來,季擎宇對慕言蹊結婚的事情,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田豆豆思忖了一會兒,心生一計,開口道,「你找言言,怎麼能來問我呢?應該去找顧景行才對啊......」
「顧景行?」季擎宇擰眉,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啊,季擎宇,我還真替你感到可悲,你想方設法將言言留在你身邊當秘書,卻不知道她早就已經結婚,是顧景行的太太,是帝景集團的老闆娘了吧......」
季擎宇如同被點中了穴位一般,瞬間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腦海中一個響雷轟然炸開。
結婚......顧景行......帝景集團老闆娘......
每一個字眼,都有著他無法承受的重量,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
「田豆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季擎宇好不容易才緩了緩思緒,咬牙開口道。
「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去帝景找顧景行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嗎?或者你可以去流溪帝宮,言言自從結婚之後就一直住在那裡......」
田豆豆的話還沒說完,季擎宇便狠狠地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眼底陰鷙叢生。
他是有好奇過,慕言蹊為什麼會跟顧景辰扯上關係,那次在拍賣會,他也能若有似無地感覺到顧景行對她很不一樣,可是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畢竟顧景行和慕言蹊,從來沒有過交集,他怎麼可能想到他們會結婚。
可是田豆豆說的話,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所以此刻,他必須去證實清楚。
季擎宇知道自己直接去帝景集團,是極有可能見不到顧景行的,像他們這樣的人,見客必須提前預約,所以他給帝景集團打了電話,得到的結果是顧景行不在公司,甚至連預約都排不上日期。
季擎宇掛上電話,調轉車頭,直奔流溪帝宮。
眾所周知,顧景行在三年前斥巨資買下一片黃金海域,在海邊建了一座城堡,起名「流溪帝宮」。
從此以後,那裡便成為一個神秘的禁地,多少人想要去一探究竟,卻難如登天,據說那裡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季擎宇對流溪帝宮不感興趣,要不是因為慕言蹊,他這輩子都不會去踏足,可是此刻,他別無他法。
等到了才發現,傳說中的流溪帝宮,比季擎宇想像中還要壯觀,像佇立在城市另一端的雄獅,著實讓人驚艷。
季擎宇駛向緊閉著的大門,系統識別不出他的車輛,沒有開門,他只能被迫停了下來。
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很快上前檢查。
季擎宇放下車窗,露出英俊的臉,開口道,「我找顧景行。」
保鏢見來者氣質不凡,禮貌地回了話,「抱歉這位先生,我們家顧少不見客。」
太太出了事,先生守在醫院,這些自然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季擎宇暗自咬了咬牙,猶豫了一會兒,沉聲道,「那我找慕言蹊。」
天知道,他多想保鏢問他一句「誰是慕言蹊」,好證明田豆豆說的是謊話,可保鏢打量了他一番後,開口的話,掐滅了季擎宇最後的希望。
「您認識我們家太太?」
保鏢知道家裡的先生和太太處於隱婚狀態,所以這是第一次有人上門來找太太的,不禁疑惑打量起了車裡的人,可還是不顯山不露水,帶著防備地回,「抱歉,我們家太太也不見客......」
車內的季擎宇,此刻哪裡還能聽到保鏢的話,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點點緊握了起來。
慕言蹊嫁給了顧景行......當這件事情在他腦海中確認的時候,那種無邊的痛苦和無助,再次席捲了他的神經......